胆子大,也野,老师训不住,又长了副好皮相,学校暗恋他的女孩子很多。
只是江淮制冷机似的,谁都不搭理,所以敢表白的很少。
而她普普通通,胆小,胆小到近乎软弱,循规蹈矩,什么事都听别人的话。
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安静地呆在角落。
保持安静。
保持沉默。
保持懦弱。
江淮对待她始终很疏远。
倪黎知道,哪怕是当朋友,她对江淮来说都不够格。
江淮拎着抹茶,垂下手:“我最近戒糖,这些你就别送了。”
倪黎的手攥了下,她声音放小了:“那,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江淮垂着眼皮,连眉尾眼梢的线条都是锋利的,黑沉沉的找不到杂质。
显得他十分不近人情且铁石心肠:“没有。
你别来找我了。”
倪黎的手悄悄拧在背后。
“我……”
倪黎张口,但讷讷许久,她低头说,“不麻烦的。
就是随手,也不是人情,你要是别的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
她低着头。
但倪黎能感知到江淮的目光正停在她身上。
和江淮说话是件难捱的事。
除了对他那寥寥几个朋友,江淮几乎不会笑。
像根已经冻得梆硬的冰棍儿。
别人过来,只会和他冻在一块。
江淮说:“你不欠我的。
所以没必要。”
倪黎脱口而出:“我怎么会不欠你的?”
“如果没你帮忙,我早就被学校开除了。”
他说,“就算我帮了你,你也帮回来了。
可以了。”
倪黎拧在身后的手被攥得抖起来:“江淮,这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你……”
走廊上同学来往,常有人侧目江淮。
江淮活动着右手臂,打断了她:“回去吧。”
倪黎咬紧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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