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休鹤瞎子摸象一样张开双臂跑过来,抓到梁璥的手,“我在这儿呢!”
“伤着了吗?”
梁璥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走出去才看清这人手里拿着锅铲,脸上花成猫儿了。
“呀,原来是小伙子做饭弄得啊!
这么大阵仗。”
老太太们笑作一团,杭休鹤不好意思,挠挠头,也跟着傻笑。
梁璥夺下他手中铲子走进店里,又是一整天都不理他。
第二天,厨房外面贴了个纸条:“杭休鹤禁止入内。”
杭休鹤踮着脚在下面画了个小狗,旁边注名梁璥。
饭不做,家务要干的,天天早起就捣鼓那个老式洗衣机,好使的时候少,大多时候光叫唤不中用,轰隆轰隆,还带位移的,洗个衣服洗衣机能自己走出洗手间。
杭休鹤就蹲在店门口用手洗,一来二去,门口卖煎饼果子卖豆浆的都和他熟了,他洗完衣服就买了早饭回去,边走边喊:“梁璥!
起床了!”
在他走到门口之前,梁璥先一步锁上,埋在被子里继续睡觉。
老头背心,大裤衩,刘海扎起来的苹果头,杭休鹤天天趴在柜台上写作业,来人买东西了就朝后喊一声:“老板!”
梁璥过来给人结账,杭休鹤觉得自己特像他儿子,还是管着看店的儿子。
后来,有人来买醋、酱油啥的小玩意儿,他都能直接给人找钱了。
买东西的阿姨见他在这好几天了,八卦地问:“你和小梁什么关系啊?他亲戚?”
杭休鹤蹲在沙发上,把零钱找给她,乖巧地编瞎话:“我是他弟弟,他是我哥。”
“哟!”
阿姨接过钱,瞅着他的脸,感叹道:“别说,你哥俩还真挺像的!”
“是嘛!”
杭休鹤挺高兴,“姨,哪像哪像?”
“就眼睛这块儿,你哥俩的眉骨都是那么个型儿……”
梁璥沉着脸从里间出来,生硬地打断了热闹讨论的两人,“姨,他不是我弟。”
“哦?”
阿姨显然很疑惑,这哥俩儿口径还不一致呢,“行,那我先回家去了,饭点儿了。”
梁璥点点头,“慢走。”
趴在柜台上的人把试卷弄得很响,嘴里说着小话,“小气,我是你弟弟很丢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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