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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砚道:“那之后呢?钟学士回府后便一直未再出去过?”
钟景云道:“是。”
“如此久远之事,你不再想想?”
钟景云道:“修竹是下官的师弟,他那夜——故而,下官对那段时间的事情都比较印象深刻。”
沈时砚未再多言,既然两人当面之词并无出入,便让他们离开了。
待议事厅内只剩下他和顾九与楚安,沈时砚唤来流衡,淡声吩咐:“跟着钟景云。”
楚安微微一愣:“王爷,这是选择相信黄允了?”
沈时砚望了眼门外灰蒙蒙的天空,淡淡道:“只是比起他,钟景云更令我怀疑罢了。”
......
开封府衙大门外,待钟景云走下石阶,在他身后的黄允忽然开口道:“我以前有块双鱼纹玉佩,尾端缀着玄穗子,那是我祖母去世时所予,故而经常随身佩戴。”
钟景云顿住脚步,转过身,微微抬眼与黄允对视,缓缓笑道:“我记得它,只是琢玉你为何突然与我说起了此物?”
黄允继续道:“可是后来它丢了。”
钟景云面露惋惜:“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老太太生前最疼爱的孙子便是你,想必她定不希望看到你因此伤心。”
黄允直直地看着他:“三年前从水云楼回来之后便找不着了。”
“琢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景云不悦道,“那玉佩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但我钟家世代书香,断然不可能行偷盗这等龌龊可耻之为。”
黄允轻抿嘴唇:“我与你相约水云楼一事,虽是与修竹提过,但我平日鲜少饮酒,若是没有人去传话与修竹,他万不可能知道我在那处醉了酒。
除非有人用我的随身之物充作信件,告知他这事,他方才赶来水云楼。”
顿了顿,黄允掩于衣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钟景云,你把修竹骗到那处,究竟是为了什么?”
“荒唐!”
钟景云脸色骤然一变,愤然道,“若你如此怀疑于我,现在大可再回府衙,将你这番言辞重新讲与宁王听。
可我今日告诉你,我钟景云问心无愧!”
说罢,甩袖便上了马车。
“回府!”
钟景云冷声吩咐。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声,车轱辘慢慢转动,驶离了黄允的视线。
黄允站在原地静了一会儿,便也下了石阶,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马车内,钟景云撩起窗牖,往后面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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