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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芯听了这话,只觉刘钰没道理的无理取闹,抽手从他怀里挣出来,气道:“什么事业不事业的,二爷总说这些话,我一个妇人,于这世间不过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哪里来的事业,这些东西不过是从小学大的,我不做这些做什么,儿时从业时是在药师佛前立过誓的,我家里的姊妹不管嫁去了哪里,都不曾废弃过,偏我不能,二爷想让我做内宅妇人,想要我大家做派,我已经很用心学了,可我从小学起的,并不是这些,这些你早知道的呀,当初不要我不就是了”
刘钰一滞,脑子里忽的想起阿元说的话“爹爹,我娘亲喜欢给人瞧病”
,心里想不明白,像她这样的人,求的到底是什么,又想起她先前说的,要叫阿元自由自在的过一生,他是个俗人,只想着博功名求富贵,荫泽子孙,她说的意境他是体会不得的
刘钰见若芯恼了,以往如此,刘钰只会比她还恼,可这会子却没来由的心软下来,伸手又将她搂在怀里,哄道:“你们这些做医官的是不是都先往脑子里灌这些酸腐的东西,呵,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爷想要你,还不是看你可怜,我若不要你了,放你一个在外头,你怎么办,阿元还不把我吃了,你就不能叫我省些心么,又赌气说这些话来”
若芯在他怀里使性子挣了挣
刘钰却笑了,握住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上:“我问你,你就这样给人诊病么,也曾这样招呼过别的男人”
若芯又是一气,道:“没有,这样是因为........”
刘钰见她忽然不说话了,又问:“因为什么,因为什么”
若芯却不肯开口了
刘钰不依不饶道:“快说”
若芯看着他,那样子就像阿元同她胡闹一般
刘钰是想听她说,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可若芯却觉得酸涩,不肯诉诸于口
他不肯罢休,看着若芯蘸着胭脂的小嘴,深亲了一下,收紧怀里的人抵上她的额头接着问:“我问你,你该叫我什么?”
若芯被他胳膊勒的紧,敷衍道:“叫二爷啊”
刘钰不满,盯着她起了兴道:“不对,你得叫哥哥,叫一声我听”
若芯还是不好意思开口,刘钰起身将她抱到床上,压在身下又亲了亲,挑逗道:“叫不叫,不叫爷可就不客气了”
若芯恼的喊了声哥哥,刘钰满意,又逗她:“好听,再叫一声”
若芯挣扎半天见实在拗不过,又叫了一声
刘钰心情大好,咧着嘴直笑,适才争论的事倒像是没发生过一般,伸手去剥若芯的衣裳:“心肝,你快给哥哥好生诊一诊,诊高兴了,哥哥赏你如何”
若芯知他爱在床上说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寻常都是不理他,可听了这话,却直发恼,皱着眉头骂他:“你正经些”
刘钰见她真恼了,收了收笑,一脸惬意的喘道:“穷讲究”
那讲究二字还没说完,便粗喘着啃咬起她来,若芯这才睁开眼睛,伸手推他,喘着道:“你,你换个地儿,我明儿,明儿,还要见客”
,刘钰听话,见她身子已有了反应,便就顺手抓住她锤上来的手,又攥上另一只,抬起来放过头顶,又翻过她来,若芯有些恼:“你,松开,我,我手腕疼”
,刘钰虽不愿,可还是放开她的手,好半天,她的眉头越皱越深,这才轻启唇齿:“我,我受不住了,你好了么?”
刘钰虽没尽兴,可到底怕折腾久了她会生气,缓了缓,就从她身上下来了,见她皱着眉头阖目养神,脸上和脖子里都是汗,便抬手给她抹了抹脸,抱着问:“渴不渴?”
若芯点头
刘钰起身端了碗热茶给她吃,又出去拿了个热毛巾,回来见她已穿好中衣坐了起来,抖着两只小手接过毛巾,轻轻的慢慢的给她自己擦了擦脸又擦了擦身,那样子就像小猫勾舔爪子般软糯诱人,每回见她如此,刘钰心里总能升腾起一丝快感,仿佛方才的激烈炙热有了顶好的收场似的
他从她手上拿过毛巾,便随手放在床边的案子上,见她要倒下去睡,忙拦住她,凑近了查看她的脖子,又拿起她的手腕瞧了瞧,见没落下什么痕迹,这才放心的把她放到怀里,叫她踏实的睡
次日,若芯早早醒了,待洗漱完毕,便依旧伺候刘钰更衣,刘钰低眼瞧了瞧她,忽的起昨儿晚上在床上时,说要赏她的玩笑话,随口道:“昨儿爷还说要赏你,你想要什么,只管说”
,说完抬手把她环住收紧,还想亲热一番,若芯一听说要赏她东西,一下想起昨天紫嫣同她抱怨的事来,忙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急道:“你先前给我抬了那么些好东西来,很够了,再不用别的,我很喜欢”
刘钰瞧着她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了他,且哪有半分喜欢的样子,有些不高兴,他手上紧了紧,嗔道:“想来太太老太太也赏了你,你自然瞧不上爷的东西”
若芯听了神色一暗,刘钰看在眼里,诧异问:“怎么,没得赏?”
若芯不敢答,刘钰看着她的神情默了默,将她从怀里推开,一面往西侧间走一面朝伺候他用饭的大丫头打听,若芯年里可得了长辈的赏,听完之后,顿时变了脸色,封赏重不重的先不说,她自然该得的都得了,可独独康氏这个正经婆婆,竟什么也没赏给她,刘钰想着他母亲最是有城府,满府的女眷加起来都抵不过她有心计,若芯这半年来伺候她殷勤,她就算不待见若芯,也不至于这般给她脸色看,莫不是还为了她使剪子扎伤了他生气
他因饿的紧,也不等若芯,坐到饭桌前就吃了起来,没一会儿若芯也过来了,坐到他对面,刚要用饭,就听刘钰道:“你莫要多心,有阿元在,太太还是疼你的,你想要什么只管跟爷说,爷叫人给你置办”
若芯急道:“真的不要”
刘钰握筷子的手一下顿住了,她这样急于辩白,一大早问了她两回可有想要的,都被她直愣愣的驳了回来,怎能不恼,他想,他这些年讨好女人,银子使出去没有不成的,偏眼前这丫头从不领情,他白天叫人抬东西进来,晚上回钟毓馆问她可还喜欢,还以为她会同旁的女人一样,千恩万谢千娇百媚的往他怀里钻,谁知她竟一脸漠然道:“还没看过”
,后来,刘钰也懒得问她了,问多了反而像是故意讨好她,可他不问,她也从不提起,那些东西除非他点了名的要她拿出来用,或叫她穿戴起来,她从不主动去碰,这女的这般做派,油盐不进,似是要同他划清界限,别是藏着什么心思,他心里有些烦躁,那话便脱口而出:“你到底想要什么”
若芯见他生了气,只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刘钰的火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顶,真是好极了,这可是他第三回问,她依然不为所动连句扯谎的话也不肯说,方才他还恼他母亲不给她脸,这会儿子竟莫名其妙的想,他母亲做的对,这种女人还要什么脸面,就该给她些颜色瞧,再吃不下饭去,冷着脸摔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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