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经咒声?又像风在管道中激荡……
一阵密集的哒哒声,猫猫忽地窜进了一旁走廊的客房里。
门庭传来响动,爸爸回来了。
等妈妈在厨房用绞肉机做香肠,爸爸独自坐在那看报纸时,白村凑过去。
看到交流障碍的儿子主动来找自己,他并不表现得欣慰。
白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写下一句歪歪扭扭的话:“这栋房子里发生过什么。”
白村先生一脸莫名,随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故作不知的笑道:“发生过什么?”
白村低头刷刷写下,亮给他。
“死过人。”
一时间他的脸色变得尴尬又难看。
“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白村不错眼地盯着他看,他额际沁出薄汗,眼睛避开白村,把报纸哗嚓一抖举在面前,徒留攥着报纸的发白指节在外面。
白村视线转移至厨房,妈妈还在忙晚饭,爸爸难得回来吃晚饭,她也没话跟他说。
唯一的儿子患自闭症,他们夫妻俩的关系倒挺真实的。
白村把纸笔揣兜里,去找猫猫。
猫猫虽已年老,但体格庞大,他以为自己拖不动这条大狗,钻进床底想撬它出来,但出乎意料的挺轻松。
他蹬着它毛绒绒的脊背看刚发现的夹在床脚与墙之间的半页日历,上面不仅有猫猫陈旧的牙印和口水,还有标注的冰帝开学日期。
他觉得这没有年份的半页正是他在过的这个月,也许是他太想定位时间。
从来都是人需要时间,没有时间需要人。
“小业。”
妈妈在叫他。
“小业!”
他把半页日历和纸花残片藏一块,出去迎上妈妈温柔而无奈的笑脸:“我想有些事既然你想知道,就还是得告诉你。
前段时间你爷爷去世了,寿终正寝……”
她转过头,低低地说。
“但爸爸还是很伤心,你喜欢爷爷,听到消息直接晕了过去,我们就商量换换环境,带你搬来这,简单办了葬礼停灵几天,瞒着你是不想你难过,现在看你恢复的不错了,妈妈才敢跟你说这件事。
以后不要再拿这件事问爸爸了,他会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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