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他操心,关注眼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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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品芳阁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张县丞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不敢在青楼多待,他洗漱一番就去了衙门,李家人还关在牢里呢,怎么也要再问个清楚才行。
结果到了衙门,还没坐定,一脸山羊胡的羊师爷就摸上门来,冷笑道:“张县丞,大人有请。”
张县丞心里“咯噔”
一声,今天不是上衙的日子啊,曹县令怎会起的如此早,还要羊师爷来堵门?觉着有些不妙,他陪笑道:“师爷可知道是什么事情?可否通融一声,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儿。”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了一块碎银,讨好的塞了过去。
有钱拿,勉强让羊师爷的脸色好看了些,掂了掂银子,他冷哼一声:“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也敢乱往牢里塞人?行了,赶紧走吧。”
难道真是李家的事儿?张县丞暗道不妙,赶紧跟着往书房去了。
等到了书房,见到一脸阴沉的县尊大人,张县丞心头怦怦,强撑着堆笑:“大人找下官来,可是有事吩咐?”
曹县令冷哼一声:“看你做的好事!
现在海边是何情形你不知道吗?还敢乱抓人,什么罪名都往上套。
藏匿逃犯?难不成藏的是邱大将军的亲眷?”
听到“邱大将军”
几字,张县丞差点没吓跪,赶忙辩解:“是下官糊涂,听信了旁人谗言。
等会下官就去查实,若真没犯案,这就放人……”
“人本官已经放了。”
曹县令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张县丞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已经放了?这是不但找了县令,还使了通神手段啊!
那他们昨晚为何还要杀鸡杀狗放话威胁?等等,不会是真动了杀机吧?张县丞额上的汗都出来了,也不敢擦,颤巍巍道:“大人英明,下官自愧不如。”
这屁话是曹县令要听的吗?他板起了脸:“本官可指着明年迁升呢,结果可好,下面人正事儿不干,添乱倒是起劲儿。
张廉啊,你说说,本官待你如何?”
张县丞低头哈腰:“大人对下官多有照拂,恩重如山!”
曹县令呵呵一笑:“既然你也知道,本官就不多言了。
今年县里亏空的厉害,还请县丞多多操心,把账给平了。”
这当然不是让张县丞做账的意思,而是让他想办法,让人把吃进去的给吐出来。
衙门里上上下下多少张嘴啊,这窟窿哪是好补的?然而把柄被人捏住了,他也不敢推脱,只苦哈哈道:“下官遵命……”
又好好敲打了一番这不省心的家伙,曹县令才把人放走了。
其实他也没多大损失不是?还白收了一箱胡椒,承了人情,倒也因祸得福了嘛。
曹县令心情大好,张县丞却面如锅底。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就那点好处,不但让贼人惦记,还被县令训斥。
而且连县令都能买通,他得罪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通邪火,自然要找人发作才行,于是中午前来打探消息的万铨,就被喷了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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