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情有情的说法,理有理的说法。
贺行云怔住,气氛正有些低迷。
周大师清了清嗓子,自知不合时宜,所以一边打量着二人面色,一边扯起了个笑脸来,开口道:“不知陈夫子教完贺小公子之后有何打算啊?犬子十岁有二,不知有没有这个缘分得陈夫子一场教导。”
“大师有儿子?”
车厢外驾马的冬庆支着耳朵,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奇地问。
周大师当即“嘿!”
了一声,道:“我是看风水的,又不是做和尚的!”
此话一出,众人忍俊不禁,总算是缓和了下来。
陈清和先回了周大师:“恐怕要辜负大师美意了,我此来上京本就是为了给父亲迁坟,好叫他落叶归根,但我的根却在淮安,故而还是想回去在书院里做个夫子。”
“这样啊,那倒是可惜了。
陈夫子如此透彻之人,一棒子打下去,保准能将那些混小子脑袋里倒出二两水。”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不知为何话里听起来莫名带着点指桑骂槐。
贺行云羞愧难当,愈发沉默。
陈清和便烤了个橘子递与他道:“好了,如此经不起事儿你以后要怎么撑起相府?其实你若不添麻烦,我倒是喜欢你这纯善的性子。”
她这话不算宽慰,反而是难得的实话。
贺行云却虚握着橘子,没有吃,也没有因为陈清和的话打起精神,更加萎靡起来:“可我就是给夫子添了麻烦…”
听罢,她笑了笑,话中有话:“当时我是气的,不过后来也就不气了,因为这正是你与丞相的不同之处,也算难能可贵。
不然瞧着你这张脸我总有与丞相同行之感,可真是压力倍增了。”
贺行云瘪着嘴巴,并没能听出她话中另一层意思。
马车摇摇晃晃,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行驶而过,总算抵达淮安。
贺韫一早安排了迁坟的人候着,只待将法事一做,便将那棺材抬出来。
四人在陈家老宅住下,因为没有下人,只得自行收拾。
隔壁阿婆打了年糕,听闻陈清和回来,一边唤着“囡囡。”
一边将房门轻敲。
贺行云跟在陈清和身后撑着一把油纸伞,将大门打开。
“婆婆!”
陈清和笑着将人请了进来,忙里忙外煮了壶热茶汤。
与贺行云和婆婆彼此介绍道:“贺小公子,这就是我与你提起过的,那个收养了许多猫猫狗狗的婆婆。
婆婆,这是我在京中的学生,贺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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