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优雅安静的地方,沈沂单臂撑着吧台,手指揉在太阳穴上,一双大长腿随意又散漫地搭垂在地。
“沂哥。”
程阙打完电话又吊儿郎当地走回来,把他手机放在一侧,“再等会儿。”
沈沂声音喑哑,“什么?”
“我给赵南星打了电话。”
程阙说:“她一会儿来接你。”
沈沂反应有些迟缓,几秒后才幽幽道:“她、来接我?”
程阙点头:“不然呢?”
“你。”
沈沂直勾勾地看向他,“送、我。”
喝得太多,连断句都有些慢。
程阙却轻笑:“你可不想让我送。”
程阙是喝酒的老手,千杯不醉。
不过他不常喝,也是因为见着沈沂,这才喝了几杯,抬手喊调酒师又给他调了一杯:“蓝调。”
算是这里比较温和的一款酒。
相比之下,沈沂的酒量一般。
以前大家出去喝酒,沈沂偶尔会喝几杯,点到为止。
从未见他喝醉过。
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张弛有度。
即便是婚礼当天,也没醉过。
今天是程阙恶作剧,喊调酒师给他调了一杯喝起来最甜,酒劲儿却最大的。
一杯下肚,就成了这副模样。
说他醉,还有些意识。
说没醉,眼神已然涣散。
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同。
语调冷冷清清,看人的眼神也带着冷冽和防御。
程阙坐在他身侧,修长的手指晃着酒杯,昏黄色的光折射在蓝色酒液里,平添几分迷乱。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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