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找到时,竟然是剧组的商务车。
商务车?易文泽?这两样东西怎么都不搭调。
“太神奇了,你竟然也能开这种车。”
她关上车门,低声嘟囔了句。
“你脸怎么了?”
他探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佳禾没料到这么快就露陷了,只能龇牙咧嘴地拍他的手:“轻点儿,牙疼。”
都说小别胜新婚,飞机一落地她就开始小心跳,小紧张,小雀跃。
可真没想到,见到第一句话竟然这么……生活化。
佳禾又不自主想起那句金屋藏娇的话,更不自然了,想说些预先演习好的话来培养气氛,才看见他仿佛在皱眉:“肿的这么厉害,先去医院看看。”
“不去行吗?”
俺来成都,不是为了去医院的啊……
结局当然是无效驳回……于是她的探班旅程,先变成了成都医院一夜游。
值班医生边摇头边说长了智齿,佳禾愣了下,指着自己那颗坏牙:“不是这个吗?”
那医生又检查了下,继续摇头:“就是智齿,长在你这颗牙后边的,先吊盐水吧。”
佳禾翻了个白眼,昨天那个无良医生竟然就顺着自己说,要拔牙。
拔牙拔牙,难道有提成咩?
可是吊盐水诶,易文泽怎么办?佳禾想了下:“能先开点儿药吗?”
“这么严重,你不疼吗?”
医生翘个二郎腿,觉得这小姑娘颇有意思。
最后还是开了药。
她上车时,口齿不清地叙述了对昨日医生的愤恨,和对今日值班医生的医德赞颂。
易文泽拿过她的病例,仔细看了两眼,又问了两句医嘱,佳禾借着自己不宜多说话的由头,只随意含糊而过。
回到酒店已经是后半夜,佳禾跟着他进了房,才捂着脸问自己的房间是不是隔壁,易文泽拿起矿泉水,拧开倒进水壶里:“今晚没有空房了。”
……
她险些泪眼婆娑,过了很久才蹭过去,拉了下他的衬衫。
“怎么了?”
他慢条斯理地按下开关,开始拿起几个药盒看剂量说明。
“牙疼。”
佳禾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想说的话。
他嗯了声:“我在给你烧水,一会儿吃药睡觉。”
吃药睡觉……她很沮丧地想着,原来大老远来,就是换了个地方吃药睡觉。
下飞机以来连个拥抱都没有……
正是心里乱七八糟时,忽然门被人轻敲了两下,吓得她手一抖,又碰到自己的智齿,龇牙咧嘴地看易文泽。
半夜两点?闹鬼啊……
“易老师,你睡了吗?”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
房间里悄然安静下来,只有水沸腾的声响,清晰得让人烦躁。
佳禾捂着脸,捅了捅他的胳膊,示意他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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