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蓄看到吃的就脑仁疼,最近被呛到的次数太多,每次到吃饭时间对他来说就像上刑场一样,不免脸皱成一团。
护工看出他不高兴,自小照顾大的孩子,闻人蓄想什么他当然清楚。
但不吃不行,没什么商量地舀起一小勺递到他唇边哄着说:“没给你弄太多,就小半碗。
多少要吃点,不然回头你爷爷知道了要从淮州赶过来凶你了。
乖,张嘴。”
闻人蓄最怕底下的人告状,老人家岁数大了,要是真因为这么点事情从淮州赶来他得内疚死。
无奈只能深深吸口气,不情不愿地张开嘴巴。
傅澈临慢条斯理地嚼着肉丝,听着病床边的动静,没忍住笑了出来。
没想到小瘫子也怕告状,学到了学到了,要是以后他再敢闹腾,就可以告他爷爷。
抬眼看过去,发现闻人蓄岂止是嗓子细,就这种糊状流食闻人蓄都能咽得困难,一会从嘴角流出来,一会又要护工上下摩挲咽喉辅助他吞咽。
刚刚还白白净净的下巴,就这么一小会就沾上了橘黄色的南瓜粥,护工又要一手抱着他,一手替他将下巴擦干净。
傅澈临看得出来,闻人蓄真不是矫情,他吃饭时的神态比平时要正经很多,但就算是那么小心谨慎了,还是咽得困难。
他吃了几口就摇摇头将脸偏过去,说什么都不愿意张嘴。
傅澈临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就这点吃的都吃不下去,难怪瘦得要死,回头不是病死就是饿死。
为了不让自己早早当鳏夫,傅大少爷站了起来,沉着脸地将碗从护工手里一把夺过,伸手拧过闻人蓄的脸。
沉声问闻人蓄:“你想饿死啊,生病了还不好好吃饭。”
闻人蓄被那几口南瓜粥噎得没什么力气同他吵,腰肢没什么力气地塌陷在床上。
被子下的双腿不安分地抖了几下,没变成更大阵仗的痉挛,但闻人蓄只是一直张着嘴喘气,圆圆的眼睛倒是一直看着傅澈临,好几分钟后才垂着长长的眼睫小声抱怨:“不……不想吃……”
他口腔一侧还有点粥液没吞下去,一开口说话又淌了出来,下意识地闻人蓄吸了下嘴,粥没吸进去多少,反倒抽进不少冷气进到气管里。
毫无征兆地就咳了起来,偏偏腹腔一点力气都没有,咳都咳得困难,脸被憋得通红,护工急忙抱着他压着他的腹部又使劲儿拍在背上,才好不容易咳出来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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