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蓄就算再心大、再习惯了自己身体也经不住这么看,还是像个无尾熊样挂在傅澈临身上。
他不好意思地将头扭转,软软地蹭进傅澈临的肩窝中。
头发因为动静蹭得傅澈临好痒,终于没忍住沉声骂道:“还敢乱动,你是真要我把你扔地上你才消停。”
闻人蓄果然不再乱动,听话地趴在他身上。
傅澈临稍稍好过了一点。
不是他不想放下去,是和闻人蓄生活久了想也知道这会豌豆公主绝对没办法稳稳当当坐在轮椅上,没那个心思折腾,还不如就这么抱着。
又不是没抱过。
只是闻人蓄两条腿吊在半空中,鞋子根本穿不住,早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傅澈临发现的时候只剩一双被袜子包裹着的脚随着动作轻轻晃悠着。
没了鞋子的支撑,他的脚向下垂得厉害,都快看不出正常的样子。
这会都还抖着。
不仅是腿脚,也有两条没什么力气垂着的胳膊,又或者说傅澈临能清晰地感受到闻人蓄全身都在颤抖,就连牙齿都在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疼的吗?
傅澈临扶在闻人蓄背上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揉了揉他的后背,语气生硬地对怀里的人说:“忍着。”
刚刚松动了一点的表情又重新僵硬了起来,“在家是能无聊死你么?早餐都不吃,跑来这受气是吧?和我吵不够还得来外头和别人吵。
是嫌我骂你不够多?”
怀里的人小小地动了一下,没吭声,傅澈临没骂够,一边走一边凶:“再让我看到你和他来往……”
“老公……”
傅澈临还没说完,闻人蓄黏黏糊糊地喊了他一声。
不是傅澈临,也不是平时那样阴阳怪气的老公,就是一声小小的,轻轻的,类似于撒娇一样的叫唤。
怔得傅澈临差点没手一松把闻人蓄摔下去。
他反应快,抱着闻人蓄往怀里紧了紧,语气比先前还生硬点。
“干嘛?”
闻人蓄的脸贴在傅澈临颈侧,能清晰地感觉到从傅澈临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量。
他的肩膀宽阔而结实,每一次被他抱在怀里,除却了那些无法掌控自己身体带来的微妙恐惧感外,更多的都是温暖和安定。
一点点的恐惧夹杂在数不清的安心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让闻人蓄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心情不算好,也懊悔不该出门。
被闻人蓄直截了当地戳中痛脚时是真的委屈,也就是真的气急了才会自己被自己呛到,咳成这副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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