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傅澈临本来要加班的,但听了这句话着实气得不轻,好像这个家他不能回一样。
他一边听着助理对着笔记本讲他明天的形成,一边瞥向自己的腕表,时间一到便立马打断助理的絮叨,“明天再说,今晚有事。”
然后拎起靠背上的西装外套扬长而去。
本来进家的时候他还满肚子是气,听到闻人蓄在睡觉的时候想着一定要把小瘫子从床上揪起来好好问问。
这房子明明是他的,他想回便回,什么时候说都行,就算是不说也碍不着谁的事,怎么他闻人蓄就要在电话里抱怨了?
可闻人蓄实在睡得太熟了,嘴巴微微张着,呼吸平缓,眼睫轻轻在颤动。
他搭在外面的手是有两个手指还能微微动一动的那只手,不晓得是做了什么梦,又或者是他这具特殊的身体自然的生理反应,总之就是蜷着的手指头突然动了两下。
傅澈临当时还被吓到,以为是闻人蓄要醒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别说把闻人蓄揪起来大吵一架了,看到闻人蓄手指动的时候他甚至连呼吸都放慢了一些。
慢慢的那双手又慢慢蜷了回去,明明只是闻人蓄最日常的一个姿态,可傅澈临却觉得在梦里的闻人蓄应该是牵住了什么,又或者被什么牵着。
因为闻人蓄突然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算不算笑,他头微微侧着,只能看得到刚刚张着的嘴巴闭了起来,然后抿着的唇向上扬起。
一副满足的样子,不像平时只掀起一半眼皮看人那样阴阳怪气的。
他就这么站在床边,静静盯着闻人蓄看了好久。
都忘了自己进来到底是要干嘛的。
或许是目光太过直白,又或许是闻人蓄已经睡太久该到醒的时候了。
他还在愣怔着,闻人蓄便睁开惺忪的双眼。
两双都不太清醒的眼睛就这么撞在一起。
只是很快,闻人蓄就睁开了眼睛,挤出来了一个特别好看点的笑。
他才刚睡醒,声音比平时要沉一些,带着浓浓的倦意,低低地对站在床边的人说:“你回来啦?”
那一瞬间,傅澈临突然横生出一种错觉。
觉得闻人蓄不是犯懒才睡着的,是等他等到睡着的,所以醒过来第一眼看到他才会笑得那么满眼春风。
指尖碰到一点温凉傅澈临飘到远处的思绪收了回来,低下头才发现刚刚虚虚挡在闻人蓄眼前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姿态,变成了像坐在电影院里那会一样,用指背蹭着闻人蓄的额角。
突然在他的心里冒出来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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