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横眉反问闻人蓄:“你知道我是谁吗?”
本来还打算继续说的,但闻人蓄突然手一松,掌心里掉了个东西出来,随即先前还缩成一个软拳的手便抖了起来。
站在闻人蓄旁边的女佣立马蹲了下去,替闻人蓄揉着手,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对待珍宝一般。
而闻人蓄只是垂下眼看了下,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只当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这番动静没有引起闻人蓄过多的反应,反倒是打断了于玟的思路,一时间要说什么都忘了,甚至还盯着闻人蓄簌簌发抖的手看得入神。
一直到闻人蓄的手恢复安静,又乖乖伏在膝上,于玟仍旧挤不出什么话来,他甚至都忘了今天是来找傅澈临的,本不该和旁的人撕扯这些事情。
闻人蓄:“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我刚刚就说过了,你太普通了,不值得我去花心思去查去记。”
他偏过头喝了一口护工递过来的温水,嗓子更舒服了一些。
头转正后闻人蓄散漫道:“你今年应该不超过二十二,很大概率这是你在学校的最后一年,在酒吧又或者是什么蹭来的晚会上认识了傅澈临,原本想的是通过傅澈临可以有一个机会跻身上层,后面干脆觉得能做他枕边的金丝雀也不错。”
闻人蓄一笑,他不了解别人,但他太了解傅澈临了。
“傅澈临大方,耐性也还算可以,偶尔烦了会生气外几乎不会太折腾人,所以做他养在外面的金丝雀是一件还算舒服的事情。”
随着闻人蓄说话声越来越淡,于玟的脸色却越来越差,终于忍不住骂回去:“我和他都已经半年了!
他去淮州和你相亲那天,他都还在和我调情。”
以为能气到闻人蓄,他脸上挂上了一丝讥笑,也同样轻蔑地补充道:“就连前几天你打电话催他回家,他都是从我的床上爬起来的,他不喜欢你。
他和我说了,他和你结婚,只是为了敷衍家里。”
于玟不甘心,要不是那天半夜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傅澈临绝对不会和他闹掰的。
今天来,本来也是想把傅澈临哄回去的。
“所以呢?”
闻人蓄笑容愈大,一点不觉得自己被刺激到。
这算什么呢?他都还没法长时间坐得住的时候,家里那些亲戚就阴阳怪气地当着他的面找爷爷讨要资产。
那些话听多了都麻木了,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又怎么能刺激得到闻人蓄。
要不是今天确实不舒服,他都想再笑得大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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