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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仪式感,只两份白纸黑字就将两个看起来一点都不般配的人捆绑在一起。
自此后,闻人蓄可以在一定意义上享受傅澈临的一切,而有朝一日,他如果躺在医院里,傅澈临则可以在任何一张通知单上签字,决定闻人蓄是否继续抢救,能否存活于世。
但就此刻来说,傅澈临看了眼旁边坐在轮椅上西装外套微微发皱,头有气无力地垂着的闻人蓄。
恍惚间傅澈临有点今天这一趟出来其实没什么用的感觉,既没有真的和伴侣产生了羁绊的幸福感,也没有生出自己和身边的人组成了一个家庭后的责任感。
原定要去买鱼的这个计划,也因为闻人蓄实在难受得厉害而打消。
傅澈临甚至没有跟着一起回家——粤州的公司打来电话,嘉旺路那块地最近一直都是他的工作重头,拍卖会就在眼前,一点不能马虎。
傅澈临都没安置两句,一点没犹豫地和被护工抱着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的闻人蓄分道扬镳。
其实下车前傅澈临也犹豫过,要不要先把闻人蓄送回家再走,但又觉得没必要。
小瘫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软绵绵伏在护工的身上。
总觉得与其说那些没什么用的废话,还不如放闻人蓄早点回去歇着。
至于那枚戒指……
算了,回头再说吧,先装着也不占地儿。
——
闻人蓄是被吵醒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就记得回程的路上累得厉害。
身上疼,从尾椎骨开始,一直到整个脊背都僵硬得像用水泥浇灌凝住了一样。
外面吵吵嚷嚷,闻人蓄听得头晕,他按了两下呼叫铃迟迟没有人进来,正拧着脸准备按第三下的时候才有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姗姗来迟。
小姑娘是傅家找来的护工,眼睛圆圆的看起来机灵又可爱。
她脸上有点惊慌之色,大眼睛眨巴好几下,走到闻人蓄床前替闻人蓄把鼻底的氧气管扶正,“您醒啦?王叔叔说您喝了退烧糖浆不会那么快醒的,这会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闻人蓄觉得哪儿都不舒服,但更烦外面一直吵个不停。
见他不说话,小姑娘替闻人蓄轻轻掀开一点被子把手抬出来揉着,顺带观察他那处是不是还像回来时那么红。
先前因为痉挛闻人蓄失禁,捂了大半天躺回床上将裤子纸尿裤脱下后臀部已经有些发红,有经验的护工没再帮他换上干爽的纸尿裤,而是给他插上了尿管和垫上了隔尿垫。
现在掀开看红肿倒是退了很多,护工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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