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了解现在闻人家早就不是老爷子在管事,以后生意上肯定有往来,他这么问闻人蓄难免多心是不是在探底。
于私就更不用说了,万一就真他妈的是没钱治病这说出来多,鬼知道现在留在他们爷孙俩手头上的东西还有多少。
想到这层,傅澈临彻底不再讲话,甚至有些担心万一又把闻人蓄弄哭怎么办。
他没觉得自己还能再哄第二次。
思绪飘了起来,又被闻人蓄冷静的声音拉回现实。
“试过了,没必要。”
傅澈临飘忽不定的眼神落回闻人蓄身上,发现他倒是面色平常,一点没有多难过,比起先前哭得鼻头通红的样子,完全两个人。
他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客观地分析给傅澈临听:“小时候治过,作用不大。
那会的医疗技术没办法解决这些问题,现在倒是有了,一针一千多万吧,不知道要打多少针,而且就算打了也只能是改善,实际作用没有。
另外一个我已经瘫痪太多年了,就算打了情况有改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我的骨骼和肌肉都没那个条件来支持我变好。”
这倒是……
傅澈临不由得点点头,先前揉着闻人蓄的腿他就觉得这腿跟两团面团子没什么区别,就算现在有条件治也没多大意义。
可是还是觉得可惜,这小瘫子看着挺机灵一个,治好了难说闻人家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他惋惜地轻声问道:“不可惜吗?”
“可惜?”
闻人蓄笑了起来,因为仰卧着肺功能没那么好,都笑出气音来,闷闷咳了两声。
“有什么可惜的?你也说了,我家现在不怎么样了,我总不可能让我爷爷掏空家底儿给我打那种针吧?傅澈临你知道我这种病能活下来的有几个吗?我也不知道,因为活下来的太少,我都懒得去统计。
可我呢?我不但活下来了,我甚至都没有切开喉咙使用辅助仪器来帮我呼吸,也没有使用胃管来进食,你知道这得花费我家里人从里到外多少心血嚒?我这样一个出生就可以被放弃的人,被照顾得那么精细,我有什么好可惜的?”
闻人蓄笑起来蛮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傅澈临总觉得他长得过于小。
细胳膊细腿的,就连犬齿也都是小小一小个,细细的犬齿配合着笑容显露出来,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天真。
但眼神却一点都没有那种不谙世事的样子,加上这段话,反倒显得冷静又乐观。
一点不像落败家族里养得五谷不分的小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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