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偷练习过?比上次有进步啊。”
柏朝坐着,撑着床俯视下去,视线刚好落在虞度秋宽松的领口处——两截凸出的锁骨构成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上方的三角区深深凹陷下去,下方的紧实肌肉微微隆起,流畅优美的线条延伸至领口内的阴影区,可以想象到这人必然有几块薄而硬的腹肌,以及一段劲瘦有力的窄腰。
虞美人这种植物,倘若稍加了解,便会知道,美丽的表象下,从头到脚,全株皆是毒。
可迷人至此,毒又何妨。
“嗯,练过。”
柏朝收回视线,将士兵推进一格,“但还是输。”
虞度秋哼笑,马走日字吃掉了士兵:“给你点鼓励而已,还想赢我?野心挺大啊。”
柏朝不置可否,对弈了几个来回,冷不防地说:“我有个地方想不明白。”
虞度秋眼皮不抬:“说。”
“关于今天这三拨人背后的势力。
他们在你的棋局里,分别属于什么角色?”
“这不是很好理解吗。”
虞度秋点了点屏幕上对面的棋子,“雨巷案的凶手和今天杀手背后的指使者,应当是‘王后’,肆无忌惮,谁挡杀谁。
我二叔的案子和今天的蒙面人,也不能说是士兵,起码有点儿行动力,我姑且把他们当作‘战车’,突击进攻能力太差,开局本应驻守后方,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选择了贸然正面迎敌,结果把王后的进攻步伐都打乱了。
至于董师傅,只是个打头阵的炮灰士兵罢了。”
“所以,他们的国王呢?”
柏朝问,“如果他们没有国王,这就称不上一盘棋,只是多方势力对你的围攻,他们之间或许没有联系,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
那你也没有布局的必要了,直接各个击破,今天抓一两个回去审问就行。
我知道娄保国和纪凛有能力办到,你却不让他们抓。
我不明白这点。”
虞度秋摇头:“未必没有国王,我说过,国王的行动是最受限的,所以他会想方设法让身边所有可利用的棋子为他效力,无论弱或强,自己却隐身。
如果我们忽视对方存在国王的可能性,选择各个击破而不顾全大局,结局必然是满盘皆输。
高手博弈,比的就是大局意识。”
“再者,那些人装备高端,撤退迅速,一看就是专业的,保国抓一两个不是问题,但我们的人或许也要留下一两个,处理员工后事很烦的,还要赔家属一大笔钱,不划算。
我还有追踪器这个线索,一样可以查。”
“况且抓了人又能怎样?董师傅可以带回国,那些外国人能引渡回去吗?纪凛在这儿没有执法权,要想国际合作免不了冗长的手续,他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儿办案。
难道交给美国警察审问?他们并不了解这起案子背后的复杂性。
我想这些道理,纪凛也懂,否则他会乖乖听我的话撤退?他想抓杀害穆浩凶手的意愿恐怕比我还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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