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度秋拽紧了狗绳,刹住脚步。
两条杜宾察觉到主人的戾气,龇起了锋利的牙。
他敛起笑,正色问:“为什么你会关注裴卓的近况?觉得他有作案嫌疑吗?”
纪凛也肃色回他:“虞先生,我们警方不是吃空饷的,柏志明生前任职于裴家的公司,虞文承出事的晚宴上裴卓刚好出席。
别告诉我聪明如你,没怀疑过裴家人。”
虞度秋凝视他半晌,忽然又笑了,这回真诚许多,伸出手道:“有纪队这样敏锐过人的青年才俊保驾护航,此次行程一定非常安全。”
纪凛给面子地握了握手:“当然。”
“不过,这趟出差可能会遇到种种意外,不知纪队身体素质如何?”
“呵,这你更不用担心,在警校里我的体能成绩仅次于穆哥,去年还在局里办的运动会上拿了三项第一……”
纪凛说着说着,突然察觉到,他们正在握手。
虞度秋的右手正握在自己手里。
而牵狗的绳子,不见了。
两条杜宾怒目而视,嘴里发出类似引擎发动前的浑厚低呜。
纪凛脑中警报骤然拉响,转身拔腿就跑!
“汪汪汪!
!”
虞度秋哈哈大笑,高声呐喊:“纪队!
我早就想看看我家的’警长‘和真正的警长谁跑得更快了!
如果你没被咬死,欢迎你后天登机!”
伴随着杜宾远去的狂吠,传来纪凛撕心裂肺的问候:“虞度秋!
我操你大爷!
你他妈绝对有病!”
夕阳下,一人两狗拼了命地发足狂奔。
今日的落日余晖色彩似乎格外浓重,如血般渗透了天际,浸入了大地,也映入了三楼书房敞开的窗户里——
染上了一层红光的金银棋子面对面地静静伫立着,却透出一股杀伐之意。
清晨那副半途而止的棋局刚刚开局,金王后尚未出动,忠心且高傲地驻守在国王身旁,昂首睥睨着其余所有棋子,仿佛耐心等待着一个大杀四方的机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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