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祁年反手把他的手抓下来,“你别拿刀子划你自己,就是最好的道歉方式。”
?
走在操场上,喻修景一句话也不说,徐祁年落后他半步。
天气热了,有些人已经穿上了短袖校服,喻修景还没有脱掉长袖。
他长高了一些,但好像更加瘦,一低头,清瘦的后颈就暴露在空气中,一只手大概就能握住。
徐祁年看着他,发觉心脏缓慢地涌起一股陌生情绪,让他总是惦记着喻修景疼不疼,难不难受。
鬼使神差地,徐祁年的掌心盖上喻修景后颈。
皮肤上带着微弱的汗意,喻修景偏过头,也停下脚步。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徐祁年手掌轻轻一收。
他看见喻修景咬了咬嘴唇,“晚上我告诉你好吗?”
“好,”
徐祁年看着他,自然地收回手,“晚上来我家住,我妈不会说什么的。”
下了晚自习他们一起回家,喻修景一直出神地想着事情。
晚上街上没有多少人,下了车走进小区,又上了楼,到要分开的时候,喻修景才想起和徐祁年说句话:“那我先上去,洗了澡再下来。”
“嗯。”
徐祁年两只手放在裤兜里,抬头看着喻修景走。
等他爬了两级楼梯,徐祁年又有点后悔,跑过去抓了一下喻修景的书包带子。
“要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喻修景回过头看他,微微俯视,在楼道一盏并不明亮的灯下,他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纱的湖面。
“我没有不想说……”
喻修景握紧拳头,“晚上我一定说。”
“哎……”
徐祁年没抓住他,喻修景蹬蹬蹬跑上楼了。
喻修景洗了一个时间很长的澡,手上都起了浅浅的褶子。
热气弥漫的浴室让他想起自己在酒店的那几天,他反反复复地用沐浴露搓自己的脖子和掌心,身体像被蒸熟一样透着红。
明明脖子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但喻修景站在镜子前,还是会觉得仿佛有一只手掐着那里,只有想到这只手属于徐祁年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好一些。
徐祁年会怎么想这件事情?
会不会觉得是他小题大做?
或者会不会从此认为这个圈子就这么脏,要是以后喻修景真的能去演戏,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喻修景忐忑地去了徐祁年那里。
汪雅柔正在削水果,看见喻修景过来,还把果盘递给他,让他们在房间里吃。
相比之前见到汪雅柔,她现在状态好像好了一些,喻修景接过来,说:“谢谢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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