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意帮人家的忙,好事就要做到底,如果把魂魄按进男偶身体里,两个男的……不太和谐,也会影响以后的繁衍生息。”
果然一切全在他的计划之中,令主已经被这幸福砸得晕乎乎了,当时的设想很粗糙,纯粹抱着不行也无所谓的态度,自己前脚走,后脚派金累去了草庐。
本以为她精明,坚持不了三句话就会被她识穿,没想到金累的演技那么好,居然把她糊弄住了。
所以妖魅啊,不能有软肋,无方的软肋是心善,前为叶振衣取血蝎,后为金累求女体,都是替他人作嫁衣裳。
令主觉得自己虽然使了点小心机,但也是为促成彼此共同的幸福,所以他挺着腰杆子,问心无愧。
“女体?”
他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女体我可不会呀。
娘子你是知道的,我还没成家,男偶可以照着自己的样子捏,女偶……我不知道女人长什么样,叫我怎么下手呢。”
无方红了脸,很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自己心里也懊悔,居然为了这种事来求他,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然而不来怎么办呢,让金累随便抓个女妖,把人家弄死吗?就像瞿如说的,救一个害一个,怎么都不能算积德行善。
想来想去,只有他能不必伤筋动骨帮上忙,不过她自己得做好准备,牺牲一点色相。
没有别的选择了,她下定决心,郑重其事道:“你不必为难,明晚我可以帮你。
你不了解女体构造,有我,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动手就是了。”
结果这话招来令主好大一通嘲笑,“你以为捏泥人是简单的玩泥巴吗?他蕴含了无尽的爱和永恒,是对这世界深感无力时的宣泄和再造。
我问你,你做过茶壶没有?”
无方被他唬住了,摇了摇头。
“没有做过茶壶,应该做过盆碗吧?”
她还是摇头,一种淡淡的羞耻感萦绕心头,简直觉得自己无知至极。
令主啧地一声,“连盆碗都没做过,你的手对泥坯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做?你一定猜不到,当初我入门,失败了多少回。
雪顿山现在看着是一座山吧?我不说,你知道那山是我用废弃的青泥垒成的吗?我花了两千年时间,才把偶人做成今天这样,我没有小看你的意思,单觉得你认为三言两语间就能为金累做出个宿主来,有点不切实际。”
无方面红耳赤,自己一个门外汉,口气那么大,委实有点侮辱他的专业了。
她低下头,到底还是松了口,“那么……到时候要我做些什么,我全力配合你。”
令主心头大跳,阵阵血潮奔涌,轰隆隆的声响,在他耳朵里回荡。
脸皮厚似城墙的人,破天荒地害羞起来。
虽然洞房一直挂在嘴上成了口头禅,但真的近在眼前时,他又心慌气短,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不说话,因为紧张,两手无意识地揉搓膝头的袍子。
那布料经不起他摧残,还没用力,哗啦一声被他捅穿了。
殿门上有微风吹来,胸口和膝盖都凉飕飕的,原来爱情就是这种迷乱微酸的味道啊。
无方见他沉默,料他现在一定满脑子都是戏。
她微别过脸,悄悄攥紧了裙角,看来白痴真的会传染,她莫名其妙跟随了他的情绪,想起明晚,心里也忐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这章改到十一点还是不满意,大家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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