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寿命不长,两千年后或浴火或飞升,那珠子很多余,要了也没用。
但他比较特殊,闯过了大劫后随便活,为了赶上潮流,他日夜琢磨弄出了一个内丹,里面凝集了八千年的灵力。
因为身后有魇都和满城泥人,万一他哪天必须离开了,这丹朱可以留给他们当遗产。
人怪,内丹也不一样。
无方讶然:“好大呀……”
令主羞涩地微笑,“当然很大,我满身都是重器,不信你来看。”
她完全没有理会他,一心一意看假月亮去了。
水里的令主很郁闷,他都这么牺牲色相了,她怎么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气恼半天,大声咳嗽,她都不关心,最后他发狠了,偷偷绕起她的裙带一拽,她惊呼,终于扑通一声落进了他怀里。
这下好了,在水里看月亮也很美。
他得意地亲她一口,她狠狠拧他,“我的衣裳都被你弄湿了!”
湿了好,湿了才能看清底下的风光。
令主觉得千言万语化成了咽不完的唾沫,未婚妻的胸脯子被精美的心衣遮挡,视线看不穿,但形状一目了然。
他简直想哭,怎么这么好看呢。
心里欢喜透了,一把抱起她,托着她的腰臀把她举高,让她俯视他。
她怕摔下来,当然下意识攀住他,于是白绫裙浮在水面上,水下两条修长的玉腿勾上来,紧紧缠住了他的腰。
他仰头看她,如痴如狂,“娘子,你的下巴好圆,像我的内丹。”
气得她一个爆栗凿上来,他到底有没有常识?从底下往上看,再美的脸也就那样。
她眈眈地,“你说两句好话能死吗?重说!”
“娘子,你的胸脯好圆,比我的内丹还圆。”
无方已经感觉无力了,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就别指望他能有什么长进了。
不过一切的不完美,那张脸都能弥补。
他膜拜式的望着她,大概举得太高,距离便远了,他的手臂放低,她随之降下来,搂住他的脖子,和他胸贴着胸。
两两对望,水珠恍惚看成了热汗,说不出的旖旎和诱惑。
她侧过头,和他鼻息相接,彼此都有些迷乱。
然而即便在这个时候,令主的陶醉也四外冒傻气。
没等她靠过来,他便亲启了唇,像朵任君采撷的娇花。
此情此景本来应该投入而庄重的,无方却别开脸笑不可遏,把令主笑得一头雾水。
“你不能这样。”
他愤懑不已,“我有那么好笑吗?”
她连连致歉,“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走神了。
水里多凉啊,太凉对你不好,我们上岸去吧,剩下一点时间,可以再做几个泥娃娃。”
令主怏怏不乐跳上红莲,把她也拉了上来,说今晚和的青泥都用完了,先看看这个女偶成型后到底怎么样,再决定要不要大批量生产。
“做成了,她就是一条命,如果做得好,皆大欢喜;做不好,害她一辈子,到时候又央求我销毁她,我受不了这种打击。”
多年前那个失败的尝试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从此他对制作女偶就格外小心。
既然如此,无方也不便催促他了,和他并肩躺下来,手牵着手看星空。
宁静的夜里,花海无边,就这样也很快乐。
没有真的想逾越,所以除了亲亲搂搂,发生不了太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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