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爷用兵很讲究,侍卫也都训练有素,一言一行恰到好处、眼神表情控制得当。
她怕人笑话,他们却像张开的大口袋,任你往里头倒东西,他们只管担待,倒多少都不担心漏底。
可是终究面嫩,她怨怼看他一眼,撅嘴道:“你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脸红。”
“那一定是我看错了。”
他自得笑起来,干吊着一边嘴角,居然有些痞气。
她忙岔开话题,问:“咱们上绥芬,你留话给七爷了么?到底他也是钦差,背着他办事他又该抱怨了。”
他唔了声道:“白天去过的那片坟地不是乱葬岗,皇庄每年死的人都埋在那里,各个坟头都得插名签备着查证,要找人比长白山容易。
我昨儿和他商量,让人传卢渊来见,叫卢渊带兵一片一片翻查,不用他动手,只要在地头上听回话就成,结果他不愿意,打翻了核桃车,絮絮叨叨说一堆怪力乱神的话。
既这么我也就不吱声了,等绥芬的事儿办完了自己去。
他本来就是个不问事的太平王爷,一下子让他办差难为他,索性什么都绕过他,我自己瞧着办倒还方便些。”
其实朝廷这次派遣七爷是为让他立业,皇帝御极之后兄弟们纷纷晋封,但并不是个个能当亲王,好些有军功有建树的还只是郡王的衔儿,他吃着干饭空占着王位,叫别人什么想头?皇帝是有城府的人,不明说让他帮衬,当初畅春园家宴时的商议是有目的的,点七爷的卯不过是摆设,还不是碍于他外放喀尔喀十多年,再指派开不了口吗。
定宜只知道他太辛苦,样样亲力亲为,回京论功行赏却少不得七爷的份儿。
她叹了口气,“你能者多劳,有时候吃亏是福。”
他颔首一笑,“可不是么,这回的福泽深了,就算功劳全在七爷身上,我气儿也平。
和硕亲王已经是超品了,府里的产业那么多,吃地皮吃瓦片,日子富足有余。
原来是有一样欠缺,现如今也圆满了,我还求什么?”
这人自恃身边都是亲信,说话都不带拐弯了。
定宜害臊不愿意理他,风帽提溜起来盖住脸,只剩一双眼顾盼流转,活得如那琉璃瓦上浮光。
行行复行行,时间算得正好,到绥芬时恰好是开市时候。
四面八方的人汇聚起来,南北贩子兼有周边属国客商,各种文化碰撞交汇,市集要比宁古塔繁华得多。
他把她安顿在人市附近的酒肆里,面东寻个座儿坐下,点了茶点,留下个戈什哈照应她。
定宜探身看,这里恰好能看见人市上情形,和她记忆中的一样,破木板搭的高台,十几个奴隶拿草绳串联着,被人挥鞭赶上台,脚下踉跄,蓬头垢面五官模糊。
先经买主一通挑拣,挑完了没人要的赶下去,再换一批,通常一上午要倒腾二三十人。
“怎么还有女的?”
她耷拉着嘴角说,“卖的要不是家生子儿就可疑了,干活要壮劳力,这些姑娘是不是都倒卖高丽?”
他说不一定,“有姿色的处处吃香,价钱比壮劳力还高几分。
有的人为争一个漂亮姐儿打破了头,这地方民风彪悍,所以外头走着要留神。”
他给侍卫使个眼色,“好好周全着,出了纰漏唯你是问。”
转而隔着羊皮大袄在她手腕上按了下,“别走动,在这里等着我。”
定宜目送他出门,再转回身往远处瞧,对面台上几个姑娘看上去还年轻,十几二十岁模样。
可怜见的,又冷又怕瑟缩着,那些买主像挑选牲口似的看牙口翻眼皮,美其名曰查膘,胸上薅几把,腿上胳膊上随意揉摸,她们不能反抗,反抗就遭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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