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声叹息,“上将军别动怒,有话好说嘛”
布暖脑子里一激凌,发现居然真是舅舅。
她有点懵,怙惙着他怎么追来了。
见他不问情由逮住了贺兰衣领,她跳下车要去劝解,却被容与隔开了。
“你站远些,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他寒着脸道,“回头我再和你算账”
她吓了一跳,他眼神狠戾,她才知道他有这样令人胆寒的另一面。
她不敢说话,又担心贺兰,只有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贺兰挺镇定,对她笑道,“放心,我同沈将军有同僚情谊,沈将军又是儒将,断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容与却早红了眼,他就像个捉
奸在床的丈夫,把贺兰敏之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其恨。
他笑得狰狞,“贺兰敏之,你信不信本将打断你两根骨头,把你扔进山里喂野狗”
贺兰嬉皮笑脸,“上将军仁德,怎么能干这种事我才刚只是困极了,在她边上挨角眯了会子,可什么都没干啊”
这不过是诱因之一,他对他的憎恶岂是三言两语能表述清楚的有的话他不好责问出口,边上有押书卒,有蓟菩萨和他的卫队。
十几号人几十只眼睛,定定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真想手起刀落,索性结果了这厮倒痛快。
但大庭广众之下很难办到,除非连着把那帮卒子都处理掉。
布暖在边上嗫嚅着,“舅舅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糊涂了不知道避讳。”
他回头看她,心力交瘁,找不到词来指责她。
贺兰压了压他的手,“上将军若有疑问,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犯不着这样伤和气。”
他发力推了他一把,“沈某和国公无话可说。”
贺兰倒退了几步方稳下身形来,讪讪拂拂胸口的褶皱道,“我和冬司簿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将军对常住有偏见,那么就请冬司簿代为解释吧”
他旋身笑道,“诸位将军一路辛苦,我车上有酒,只是缺了肉。
秦岭丰沃之地,野味遍地都是。
将军们何不随本官一同出去打猎,也好消磨这漫漫长夜啊”
蓟菩萨看看容与,气归气,肚子总要填饱的。
衙门里出来,随身只带水,口粮是从来不用操心的。
有山有水的地方就有活物,就饿不着善于骑射的武将们。
上峰虽未发令,这点子事儿也不用请示。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蓟菩萨挥了挥手,“一人打他一只獐子,回来给大都督添下酒菜。”
都督卫队里的亲勋校尉们齐声应是,眨眼便撒了出去。
贺兰对那五个兵卒道,“别杵着,还想吃现成的么三个跟我去扛山货,两个捡干柴去”
于是刚才还人影憧憧的风陵渡,霎时死寂下来。
布暖垂手立着,心里五味杂陈,想和他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回旋的风从林子顶上刮过,树叶簌簌抖动,她的神经也跟着抖动这样伤感又无奈的夜啊
俺有话要说:今天看见大家的留言了,非常感谢,真心的吼上一句洒家这辈子值了
后面会小小的加速,比方让他们接个吻,意乱情迷一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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