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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致远也一道安慰他,如此再多说又是伤心话,温彦之便只点头。
齐昱在旁边看着,见温彦之话都说完了还捏着方知桐的手不放,眉头就挑起来,与边上谭一秋默契对过一眼,便一人一个把这俩人给拉回了身边。
李庚年弯了些腰趴在龚致远肩上,看齐昱与谭一秋这做派,酸酸地“啧啧”
两声,引齐昱又淡淡看向他:“怎么,你又想挨打了?”
“没没没。”
李庚年连忙摇头,捂着脑门儿退了一步,听后面谭一秋问了句:“他现在这包是怎么得来的?”
齐昱抬脚在李庚年小腿上踢了踢:“当然是他自讨的。
这小子放着大门儿不走,穿成这样,大半夜的非要偷偷潜进来吓温彦之。
结果进了殿正撞上温彦之在洗澡,还以为来了刺客要杀太上皇,吓坏了,叫了暗卫又逮不住他,阖宫上下折腾得鸡飞狗跳,结果呢……”
他抬手点点李庚年的脑袋,温彦之在旁边接着道:“结果灯笼一打上,看清楚才知道是李监军,不然我差点就要寻机关放箭雨了。”
齐昱叹了口气:“唉,搅扰了一晚上,什么兴致都没了。”
方知桐和龚致远听出齐显这话里的话,在后面拊掌,笑得意有所指:“李监军这功夫还是不减当年。”
李庚年听了,还以为是说他武功了得,愁脸上登时又宽慰起来:“那是,本监军一身功夫不曾丢过,军中也能排头两手。”
齐昱闻言,摇头大叹,抬起的一巴掌终于是恨恨拍在他后脑上:“唉,这傻子还当是在夸他呢,算了吧,咱们还是盼着沈游方快来把他给领回去放羊吧。”
说完拉起温彦之的手,招呼另几人道,“晚膳备好了,先吃饭,温彦之昨日磨了好些糯米,吃完一起包包元宵吧。”
天未全然回暖,早春夜色尚凉。
六人寻一处小楼用着晚膳,席间方知桐与温彦之说起了治水,李庚年非要拉着龚致远讲老奶牛生崽子。
入窗风冷,温彦之风寒未愈,不一会儿就又打起了喷嚏,齐昱便叫人挖了他二人去年埋下的一坛子梅花酒热来,说起近来在研习煮饭学问,又让谭一秋有了可闲话处,且说翌日要给众人露两手。
此时温彦之心中多日来的空与痛可算多有纾解,看着满座友人三四,到底是喜更多,见酒来了,便斟上一杯先敬过众人,盈盈笑道:“但愿往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吧。”
“你少喝些。”
齐昱在旁揽着他腰间看他,“你可是病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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