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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我怀孕了,身子不舒服,想让牛郎多干点活。
地里的活不愿意多干,家里的活总得帮帮忙吧?他还是不愿意,觉得家务活儿应该都是我们女人干的事。
我没办法,只要自己动手,结果动了胎气,我的小石头差点没能保住。”
“这下我实在受不了了。
对我们做母亲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孩子,他连累得我差点没了孩子,我再不能忍他!
于是我终于强硬了一回,让相公选择到底是要娘子和孩子,还是要好吃懒做的弟弟。
还好,相公那回终于没有让我失望,选择了我。”
安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牛大嫂当年辛苦了。”
大嫂叹道:“是啊。
当然真的苦。
幸好,都熬过来了。”
安秀作出一副有些“不好说”
的表情,又问:“可是牛大哥和牛大嫂瞧着都是厚道人,为什么我在村子里听有人说你们分家的时候苛待牛郎?霸了爹娘留下的所有财产,只分给牛郎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和一头他从小放的老黄牛?”
大嫂顿时气得不行:“是哪个混蛋昧了良心地在我背后嚼舌根,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我分家又不是只为了自己,我也是为了牛郎他好啊!
他要是跟我们住在一块,有相公惯着他,他永远都立不起来!”
“分家的时候,我们是只分给了牛郎一间茅草屋和一头牛,但是那茅草屋并不破,是相公辛辛苦苦干了一整个月、用最干净最结实的茅草和树枝搭的!
那头牛也不是老黄牛,十年前它正壮着呢,老值钱了!”
“安秀姑娘你大概不知道,牛对我们农家来说,那是非常非常宝贵的,那头黄牛是我们家最值钱的财产!
我们愿意把它分给牛郎,天地良心,对得起他!”
安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外面的流言实在不能信啊,太离谱了。”
大嫂眼底含泪:“是啊是啊,我和相公待牛郎不薄。
分家的时候,我们给自己留的也不过是一间稍微大点的茅草屋和几亩薄地罢了。
阿爹阿娘都穷,根本就没留下多少财产,哪有得分?牛郎还有一头健壮的黄牛帮忙干活,而我们呢,却是得一梨头一锄头,辛辛苦苦地自己刨地!”
“我们现在这栋砖瓦房,可都是我们两个人拿血汗一点一点挣出来的!
跟他牛郎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
安秀拍拍她的肩:“牛大嫂和牛大哥都是勤快人,所以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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