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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园子没多会儿,她家的二小姐带着那丫鬟来给我赔不是,阴阳怪气的,好像是在笑话我胖,挺烦的,我就没仔细听,埋头吃瓜果和点心,一不小心,吃了整盘。”
唐厚孜忍着笑,猜到了。
“然后,可能就是母亲生气的地方了。”
唐荼荼双眼望天,慢慢回忆:“今天华垟伯府设宴,男客那边不清楚,女眷这边摆了六桌,每桌上八凉八热,夫人们只顾说笑,不怎么动筷子,单算我们那桌上,剩了的菜就有一多半。”
“我看着不舒服,就把面前的几个剩菜都吃了。”
唐厚孜撑着下巴笑起来。
“哥,你不要笑。”
唐荼荼板起脸:“只说我面前的那一盘肉酿白菜卷,宴毕,盘子中剩了五个白菜卷。
这道菜只取白菜外圈的大叶,小叶子和菜心是不要的,要是六桌都这么剩,就是三十片叶子,差不多是三颗大白菜了。”
“你知道一棵大白菜,需要生长多久吗?”
唐厚孜失笑摇头。
“在咱们北方,大概要两个多月。
种子萌芽,长出幼苗,苗叶抱合莲座,莲座结球,再等菜球长大后才可以采摘。
何况,能进到伯府里的,都是品相最佳的菜,用的水肥都非寻常,这一棵菜就贵了。”
“肉更难得,汤汁好像是什么瑶柱竹蕈高汤,算上桌上别的醉虾、芙蓉肉、镶豆芽,北面的山珍,南面的鱼——呈膳的丫鬟说了好多,我没记住——只这一桌,起码浪费了十多两银子。”
“荼荼珍惜粮食,哥哥知道的。”
唐厚孜循循善诱:“但是咱们想想母亲,她开开心心去赴宴,没尽兴不说,还捱了别人闲话。
母亲这个年纪的夫人呀,脸面比天重,人前丢了脸面,回到家里得难受好几天。”
唐厚孜嘴上说着好几天,心说母亲那个脾性,没准得难受半个月。
毕竟伯府的宴请,家里以前是够不着的,这是爹爹升官后才有的待遇,头一遭。
他又道:“再说,设宴的菜都是大厨做的,就是剩下了,主家也会赏给下人,不浪费的,对不对?”
难为他一个小孩,给自己讲道理。
可所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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