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琐事,奇怪来奇怪去,谁也没当回事。
唐荼荼刚穿来那天,从福丫那儿连逼带诱地问过,以前的“唐荼荼”
是什么样的姑娘。
福丫伺候原主将近一年,居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支吾半天,也就吐出来几句“小姐平时话少,也不爱玩,以前的闺中密友都不来往了”
、“小姐爱看书,学业却不好,学馆念了三年书之后,就不想去上学了”
,“小姐平时跟老爷不亲近,跟夫人也不亲近”
。
至于跟华琼这个亲娘,那更是当仇人看的。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那个还不满十四的小丫头几乎把自己活成了隐形人,肚子里揣着“哥哥受全家重视,妹妹机灵可爱,只有我是个小可怜”
的怨尤,钻了牛角尖,难为她一个小丫头心里藏那么多事。
上边唐老爷和唐夫人都不是什么细心人,压根没察觉,最后那小姑娘硬是在一辈子最美好的花季,选了最错的一条路。
至于华琼,原身以前与她见面极少,对原身的了解应该还不如唐老爷,按理儿说不应该被察觉呀。
可从这几日的相处中,唐荼荼又觉出华琼精明异常,就有点拿不准了。
跟一只蠢兔子对视了会儿,唐荼荼拿定了主意,打算顺其自然——要是华琼认定自己不是她女儿,她就咬咬牙摊了牌;要是华琼只是心生疑虑,那该瞒还是得瞒。
穿都穿来了,总得有一个能立身的身份。
时下对鬼神一说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要是别人知道她从后世来,也不会有人把她当神仙供起来的,下场大约好不到哪儿去。
等心里想出了个成算,珠珠那边也喂完兔子了,唐荼荼才往华琼院儿里走,脸上苦大仇深的,走出了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场。
华琼听见门响,一抬眼,看见的就是她这副表情,噗地笑了出来:“怎的了这是,娘还能吃了你不成?”
唐荼荼直挺挺地在椅子上坐下,嘴抿成一条线,等着接下来的惊涛骇浪。
却听华琼道:“娘就是放心不下。
你在家里种菜,也能做力气活,这我是知道的,你力气比寻常姑娘大的事,仆妇也跟我提过一嘴。
但娘不知道你这力气竟大得这么离谱,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本事又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那么重的马车,几个男人都抬不动,竟敌不过她一个小姑娘?
唐荼荼被华琼接连自称的几声“娘”
说懵了,原来她是问这个,只问这个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