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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郎长大以后,出落得眉清目秀,又会读书,又会武功,样样都好,得了先皇青眼,指了含山公主下嫁于他。
成婚几年,谢驸马与含山公主生下一子后,就了却尘缘,进山礼佛去了。”
“去当和尚啦?”
唐珠珠惊呼出声。
古嬷嬷是个慢性子,说话也慢慢悠悠的,听得人着急。
“他们夫妻俩佛缘都重,长公主也极爱礼佛,只是皇家的公主,出家哪儿有那么容易?长公主只得做了佛家外护,居家带发修行。
这两人佛心善念,是咱们京城有名的礼佛夫妻哩。”
“了却尘缘?”
华琼愕然反问。
前边古嬷嬷讲故事,华琼还含笑听着,听到这儿终究忍不住了:“村里头都是这么讲的?”
古嬷嬷愣住:“怎的,不是么?”
“这忽悠得倒是好。”
华琼失笑,“皇家秘事,也能叫他们说得和婉多情。”
瞧几个孩子年纪小,就算听了,估计也只能听得一知半解,华琼便毫不遮掩,跟古嬷嬷唠起嗑来。
“那还是七八年前的事儿了。
我想想,大约是正德二十八年——那年立夏时,二嫂生了的皓儿,嬷嬷记得吧?”
古嬷嬷连连点头。
华琼又道:“也就是同年夏天,先帝爷带着后宫娘娘去承德避暑,大宁都司塞王却在这时起兵叛乱。
外边乱成什么样,我倒是不知道,京城里却也是乱糟糟的,东西南北九道城门紧闭,九门提督锁门,官与民都不让出。”
“听说是谢国公勾结叛党,蓄意谋反,与叛党一南一北两相配合,那头起兵造反,京城这头关了城门,不让皇上的亲卫军出城去救。”
承德,避暑,叛乱。
唐荼荼叫这几个关键词打了一激灵,精神了起来。
这与学台闹事当日,二殿下与她所说的是一回事。
她边听,心里边揣摩。
塞王,是镇守边塞的王爷的意思;而都司是都指挥使司,一省兵权在手,说塞王是一方封疆大吏,也不为过。
那位王爷早早就了藩,应该是很得先皇喜爱的皇子。
华琼瞧三个孩子听得认真,古嬷嬷反倒一头雾水的样子,全似不知道当年内情。
古嬷嬷也听得心不在焉的,中间还起身提壶给少爷添了杯茶。
嬷嬷毕竟是仆妇,眼界见识有限,盛世下,稀里糊涂也能过好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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