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股纯然的快乐吹开醒后的疲惫,让他一瞬间精神起来。
精神驱散了残存在脑海的最后一点懵然。
温别玉的记忆连带着身体伴一同复苏。
他确凿地记起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真实的感觉到了来自身体每一个角落的酸胀。
尴尬和懊恼就像班上的坏学生,总在上课铃声响了很久后,才姗姗来迟。
一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快乐掩去了,精神倒是更加精神,温别玉在床上僵了半天,最后,一把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罩入其中
俞适野出门晃了一圈,很快回来。
他带了些缓解酸疼的药膏、一些酒店午餐、还有一小袋的生米。
日本这里一般不煮粥,煮粥则多是给生病的病人喝。
尽管酒店表示很愿意为俞适野准备一份粥品,但俞适野还是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只是煮粥而已,总统套房有厨房,还是我自己来吧。
总归是我比较了解别玉的口味。
俞适野这样忖度着,回了房间就洗米下锅,在盯着砂锅咕噜噜冒着的白气的间隙
不觉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又低头瞧了几眼。
平常没有发觉,闲下来一看,其实这钻戒也还挺好看的,戴着也不是那么硌人
一会功夫,一锅热腾腾的粥做好出炉,他将食物摆在托盘上,端入室内,进入室内的第一眼,就见到已经醒过来,正靠坐床头发呆的温别玉。
温别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愣愣地盯着敞开的落地窗看。
他的眼皮有点肿,神色也比较疲惫,坐在那里的样子,看着意外地苍白和单薄。
俞适野的脚步顿了下,接着开口,声音挺轻“什么时候醒来的”
温别玉缓缓回了神,他看一眼俞适野“刚才。”
俞适野又说“现在中午一点了,先来吃点东西吧”
“嗯。”
温别玉说,“帮我递一件浴袍。”
俞适野打开橱柜,拿了件新的浴袍递给温别玉。
床上的人接过衣服,掀开被子站起来,将浴袍松松披在身上。
对方穿衣服的间隙里,俞适野看了一眼。
并不是故意的,但是宛如揉碎了的玫瑰花瓣散在雪缎上,瓣瓣醒目。
温别玉的洗漱不花什么时候,等他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俞适野已经将午餐摆好,就摆在落地窗外的温泉旁边。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被屋檐遮挡了一半,依然像个顽皮的孩子,在两人的脚边反复伸出试探的触角,像在邀请俞适野与温别玉同它一起玩捉迷藏。
但饭桌上的气氛就不是如此了。
两人吃饭吃得很沉闷,没有人开口说话,俞适野一直有些欲言又止,他想和温别玉讨论一下昨天的事情,但正如醒来时看见人那样想亲又不敢亲,现在,他也有点想说又不敢说。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俞适野几回没能开口,自嘲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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