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妈的。
-Evan:?
-穆康:不行,有点虚。
-Evan:Metoo.
-Evan:Sleepy.
-穆康:快睡吧,晚安。
-Evan:Imissyou.
-Evan:Idohope…
-Evan:Iwillhaveyouinmydreamtonight.
穆康用拇指抚摸着屏幕上林衍半埋在被子里的脸,微笑观赏了一会儿,把照片缩小,翻到最后那句肺腑情话。
他几乎能想象出林衍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硬撑着打这句话时的样子。
他的阿衍特别好、特别暖、特别招人疼、特别让人……思念。
这份在冬日里挥之不去的思念与寒意一同搅入骨髓,既有柔情蜜意的甜暖,又有独守空阁的苦寒。
相思病到了头,患者会时而心酸地笑,时而欢欣地哭,陷入旁人无法理解的精神状态,干出与原始人设偏离甚远的事。
譬如说,买林衍同款乌木味儿香薰蜡烛。
真傻。
穆康无声叹了口气:越活越回去了。
《湖与我》录完编曲后便暂且搁置了。
穆康没想好怎么给凡星讲情绪,只能把难题放到最后解决。
专辑的编曲工作只剩混音收尾,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录配唱,对凡星来讲应该是小菜一碟。
可向来发挥稳定的凡星一上午表现得大失水准,一句词NG了十五遍,录到快两点还没录完一首歌的配唱。
“怎么回事?”
穆康关掉功放,打手势让凡星出来了,“音很难找吗?”
“不难。”
凡星紧张地说,“我今天……状态不好。”
歌手偶尔状态不好实乃常事,穆康没说什么,对凡星道:“先吃饭吧。”
午餐是凡星的助理十二点送来的,两人开吃时菜已经凉了。
穆康没滋没味地干扒了几口米饭,眼角余光瞄到凡星接了个电话,把饭一放飞快地冲了出去。
两分钟后,凡星捧着俗名红玫瑰学名切花月季的情人节标配花束回来了,录音棚的暖黄灯光似乎将花的颜色反射到了捧花之人脸上,真真是一幅人面玫……月季相映红。
年轻人就是爱过节。
穆康感慨地想:我和阿衍谁都没想起今天是情人节。
“穆老师。”
凡星颤抖地把花举到穆康面前,“送给你。”
穆康:“……”
凡星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请收下。”
一看就缺乏表白经验,不仅没想起精心准备的表白台词,也不考虑送花对象有没有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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