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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道歉显得尤其苍白无力,自己毕竟伤害了他。
“……先生,我没事,”
时夕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咧咧嘴有些虚弱地对他做了个笑的表情,紧接着眉头紧紧皱起来,“……就是下次能不能别这么重了,我现在还疼的要命。”
“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伤到你了,”
莫正华揉揉他的脑袋,低头吻在他的额头上。
医院里,叶明仔细检查过时夕的伤势之后言简意赅地对莫正华说,“脱肛感染了,而且裂得太严重,消炎过后还需要做个手术。”
莫正华老老实实点头遵医嘱,又听叶明说,“以后房事方面要注意了,不能再这么放肆,这孩子还这么年轻,伤了身子以后年龄大了落下病根也会很麻烦。”
莫正华抬眼看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却见叶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他摇头感叹,“我还真是活久见,莫老总也有把人搞进医院的一天,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君子。”
他顿了顿,一脸戏谑地挑眉,“没想到也不过是个禽兽。”
他忍不住摇头大笑着离开,“你这人设塌的倒是厉害。”
莫正华怔怔地看着叶医师离开的背影,脑子里却一时空荡荡的。
“……先生,”
病床上,一只手打着点滴的时夕拉起莫正华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
“时夕,为什么说对不起?明明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弄伤的,”
莫正华揉了揉脸,神情颓败,“叶明说的对,我的确是个禽兽。”
“对不起,时夕,对不起……”
他握着时夕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喃喃地反复道歉,眼圈渐渐红了,“对不起……”
“不怪先生,”
时夕勉强咧嘴,“是我体质太差,不能让先生尽兴……”
“时夕,如果你不是这么听话,这么任我予取予求,我可能不会过分到把你做进医院的地步。”
莫正华说完却又忍不住揉了揉脸,思维有些混乱,更多的是无力,更可笑的是他竟然下意识地甩锅,把这件事的责任归结于时夕自己太听话。
做出这种事情,被骂成禽兽理所应当,人总喜欢标榜自己的道德高尚,却未曾想过,在某时某刻,会被全方位的勾起自己兽性狰狞的一面。
听话,予取予求。
时夕咬紧嘴唇,看着眼前仿佛无限懊悔的男人,眼角渐渐湿了。
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他已经不记得,能够倔强的抵抗命运不公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他是什么时候丢失了最真实的自己的呢?
可是对他来说,莫先生不是个需要他去抵抗的人,哪怕被他做死在床上,也好过被弃之不顾。
这是唯一他觉得恐惧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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