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睁开眼,梦里还残余着当时的感觉,深陷恋爱,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
从梦中回归现实,才觉得满心怆然。
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纪望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起身什么都没做,径直前往阳台喝酒抽烟,手机随意地搁在一边。
他家虽然不大,唯独这个阳台风景很好。
从前祁薄言就喜欢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盘腿弹吉他,想着编曲,间或喝口桃子汽水。
纪望那时觉得这样很可爱,他的小男友只喝汽水不喝酒,不容易被人拐走。
祁薄言喜欢吃糖,各种各样的糖,更多的时候,纪望都觉得这人是小孩子口味,所以在番茄炒蛋里也加了糖,祁薄言很喜欢。
纪望还想给人做蛋糕。
可惜最后在祁薄言的生日里,纪望给的不是蛋糕,而是分手。
这大概是纪望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他总是在适宜的场合做合适的事情。
不会让谁难堪,哪知道最后,他给他最宠的人,最大的难堪。
不知道在阳台上坐了多久,纪望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这个时间的来电,竟然是祁薄言。
祁薄言没想到纪望会接通,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哥哥,失眠了吗?”
纪望隔着灰白的烟雾眺望远处的云雾,被初升的太阳染成了粉紫色,懒懒地嗯了声。
好像因为刚才所做的梦,他失去了对立和抵抗的力气,纪望不再像之前那样与祁薄言针锋相对。
说针锋相对也不确切,从头到尾好像就他一个人在抗拒,祁薄言对他的抵触无动于衷。
祁薄言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我才刚忙完工作,困。”
纪望拿开手机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六点十五,祁薄言这是通宵了。
他的公司还真为了对赌协议把他往死里用,难道艺人的身体垮了对他们有好处?
好歹也是最能赚钱的艺人,能不能精心对待些?
心里想着,嘴上却在说:“别给我打电话。”
祁薄言没有被这句话刺伤,反而闷声笑道:“明明是哥哥先拍的我。”
那该死的“拍一拍”
,祁薄言竟然看到了,怎么回事,不是很忙吗?
在他沉默的时候,祁薄言又打了个哈欠:“哥哥,和我说声晚安吧。”
纪望把电话挂了,没一会手机就再次震动起来,还是祁薄言的电话,纪望接起,祁薄言的声音硬了许多:“别挂我电话,我不喜欢你挂我电话。”
纪望没说话,祁薄言还在咕哝:“你再挂我电话,我就……”
“你就怎么样?”
纪望倒是想听听祁薄言还能怎么威胁自己。
祁薄言却没如他所想的那样,甩出什么威胁,而是软下声道:“我就不睡了,等会要是有黑眼圈,就和李风说,我被纪望凶了,难过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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