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还没活够。”
徐以年对着女幽灵双手合十,“谢谢,我们不合适。”
游轮内的装修完全还原了昔日的模样,六楼大厅以铂金色和海蓝色为主基调,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桌椅上的浮雕复古而精致,各个位置坐满了妖怪。
站在舞台上的歌者也是一位女幽灵,她的嗓音娇媚而慵懒,悠悠然地哼唱着蓝调。
“嗨!
这边。”
看见徐以年,谢祁寒挥了下手。
身材高大的皇灵靠坐在沙发上,眼瞳颜色如黄金,半边脸覆盖着同色的妖纹。
徐以年在他面前坐下。
和之前在橡山竞技场一样,徐以年今天也戴着面具。
不过为了方便喝酒,他的面具只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线条漂亮的下颚。
“你怎么还戴着面具?”
谢祁寒疑惑。
“长得丑,怕吓着你。”
谢祁寒当他是不想暴露身份,也没多问:“怎么称呼?我叫谢祁寒你知道吧?”
徐以年随口给自己编了个假名:“我叫徐一。”
他落座时向周围扫了一圈,谢祁寒会意:“老大临时有事,晚一会儿到。”
郁槐最近在调查一类黑市上流通的药物,临时有了消息走不开,特意叮嘱他喝慢些,要见的人酒量差。
有了这层铺垫,谢祁寒点酒时多花了点心思,他以目示意徐以年面前摆放的气泡酒:“这个,你试试,应该比较合适。”
男生依言抿了一口,甜蜜的气泡接连在舌尖炸开。
“像柠檬汽水,好甜。”
他忍不住说。
当然了,谢祁寒在心里默默道,这基本就是饮料。
“那你多放冰。”
他边说边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谢祁寒语气轻快,“你今年才从学院毕业?厉害啊,很长时间没人在竞技场赢过我了。”
“你也不差。”
徐以年难得夸人,“你们埋骨场出来的都这么猛吗?”
“哈哈,还行吧。
我能出来也是沾了老大的光。”
听见某个人的名字,徐以年拿手指蹭了蹭脸,状似不经意问:“听说埋骨场易进难出,你们是怎么从那离开的?”
“当然是靠他了。
埋骨场分成四个区,每个区的头儿手里都有传送咒珠,破坏咒珠就能出去。”
谢祁寒回忆道,“不过这东西很稀有,四区的头儿都当成眼珠子一样爱护。
郁槐杀掉北区的头领时另外三个区都以为他是为了咒珠,北区的就差敲锣打鼓欢送他出去了,结果咒珠一到手,他随手扔给了旁边一只夜咏,那家伙脸都笑烂了。”
“他没扔给你?”
“问过,我说我不要。”
谢祁寒边说边倒酒,“我跟他认识算个意外,他阴差阳错救了我一命,那我得把人情还上吧?尤其是知道他想做什么之后……”
谢祁寒稍作停顿,时至今日,他仍然觉得郁槐的决定狂妄得不可思议:“外界都说老大能从埋骨场活着出来有能耐,但没几个人知道,他是杀光了四区头领出来的!
不然别说两年,半年不到他就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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