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站起来说:“一换五,行吗?该靳总喝一杯的,我喝五杯。”
靳寒柏向后靠在椅子上,看着温庭替他挡了三次酒。
第三个五杯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靳寒柏开了口:“行了,坐下吧。”
有个男孩儿搬了张椅子送过来,放在靳寒柏旁边。
温庭坐下来,眼里已经带了些醉意。
靳寒柏问他:“多大了?”
温庭笑笑:“二十一,再有俩月就二十二了。”
靳寒柏点点头,“好岁数。”
温庭睁着微醺的眼去看他,灯光下他的眼角有了一道很浅的纹路。
其实靳寒柏真的说不上老,外面有时还要叫一声“靳少爷”
。
但温庭看着他的脸,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
--三十五岁,他不年轻了。
酒桌上说的不是正事,就随意地吃饭聊天。
靳寒柏每次开口说话,他的嗓音在自己身边响起来的时候,温庭都很想抬眼去看他。
看他的眼睛,和他很薄的嘴唇。
眼看饭局到了尾声,温庭的心跳速度在这个时候到达顶峰,好像他用力张张嘴就能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看向靳寒柏,笑弯了眼睛,问道:“靳总,我只知道您的姓,还不知道您叫什么。”
他跑着到屋里小柜子上拿了支笔,回来又坐到靳寒柏腿上,伸出手到他眼前,说:“您写在我手心上。”
靳寒柏笑了下,抓过他的指尖,在他手上肆意写下三个字。
--靳寒柏。
温庭闭了闭眼,暗自握了握那只空着的拳头。
再睁眼的时候眼里又是一片天真,他看着自己的手心,缓缓念道:“靳寒……”
他的话音卡在了第三个字上,然后转头笑着问:“靳总,你的名字到底是叫靳寒泊……还是靳寒百啊?”
靳寒柏点烟的动作一僵,原本带着笑意的脸霎时冷了下来。
……
那天屋里五个男孩儿,只有这一个被带走了。
但是被带走得并不温柔。
他跟靳寒柏一同坐在后座上,前面司机开着车闷不作响,车上的气氛让人有些窒息。
他们被送到一栋别墅里,司机恭恭敬敬跟靳寒柏道了晚安,然后进了旁边那栋小楼。
温庭被靳寒柏抓着胳膊扔到床上的时候,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抬起头去看天花板上的灯,去看带着暗色花纹的壁纸,和床头那台银灰色的落地灯。
温庭喉结动了动,主动站起身,脱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光着身子跪在靳寒柏腿边,解开了他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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