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立春的习俗,眼下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刚问出口,四爷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她做事向来都是随心而动,夏天吃锅子,冬天吃冰棍都是正常的,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果然耿宁舒眨了眨眼,“想吃就吃了,立春那时候在外头,也没机会吃这个呢。”
她还很贴心地跟他说:“爷要是不想吃这个,奴才让膳房给您上别的,后院袁大厨的手艺都不错。”
想当着他的面吃独食的,她还真是头一个,四爷瞪她一眼,“爷可没说不吃。”
耿宁舒用胰子洗了两遍手,拿干净的纱布擦干,这才伸手去揭饼皮。
春饼皮是现做的,还热乎乎的烫手,她一面小口吹着气,一面小心翼翼地慢慢撕下来,薄薄的一张能透光。
桌面上的菜都是她素来爱吃的,她拿起筷子每样都夹了一口,放在饼皮上摆成一溜儿的长条。
四爷看着好笑,人家吃卷饼都是优雅只夹两三样菜,卷成细细的一条,这个小贪心鬼倒好,摆了这么多,别等会把饼子撑爆开。
耿宁舒显然也很注意这一点,她拎起饼皮的边缘小心地卷呀卷,时刻提防里头的馅掉出来。
临到最后把侧边往里一折,再卷个两下,一个鼓囊囊胖墩版春饼就完成了。
她满心喜悦地正要吃,手腕上忽的一紧,一只温热的大手拉着她的手抬高,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眼睁睁地看着四爷低头对着她的春饼咬了一大口。
三分之一就消失了。
“爷,这是奴才的!”
耿宁舒不满地叫起来,他想吃吩咐一声就是了,有的是人给他包,怎么还来抢自己的呢。
四爷塞着满嘴的菜没法说话,细细咀嚼了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一本正经道:“爷先帮你尝尝味道。”
韭菜的嫩,炒鸡蛋的香,豆芽的脆,肉丝的甜,缤纷滋味在嘴里绽放,混搭得各有千秋又相得益彰,她点的菜确实不错。
“这话骗吨吨吨还差不多。”
耿宁舒小声咕哝一句,拿两只手护住自己的饼,小口小口赶紧吃起来,免得又被抢了。
四爷逗过她,心情大好,也没让人伺候,自己动手包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的影响,每一个都不自觉包得圆胖了。
耿宁舒吃了三张饼就饱了,倒是来蹭饭的四爷吃掉了一碟子,两人一起瘫在榻上放空。
她平日里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榻上度过的,案桌上头堆着些茶水小点心,还堆着几本书,他随意瞥了两眼,都是谈情说爱的话本子。
被翻开来倒扣在上头的那本应该是她正在看的,封皮上的小字写着“看小娇娘如何勾得有情郎”
,他的嘴角不由露出笑来,小姑娘这是要从书里学些招式来勾着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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