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感到快乐的时刻,因为可以跟妈妈待一会儿。
很突然的某一天,客厅里爆发出叶芸华的斥骂声,许则把自己的房门打开一条缝,听见一些零碎的句子。
“你还要这样多久,许则才多大,爸爸没了,你这个妈也不管他!”
“现在存款和抚恤金都被骗完了,你满意了?!”
“为什么要信那些人,就凭他们说能帮你查许洺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们都是骗你的!
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肯相信了吗!”
……
一直没有说话的乔媛终于开口,还是那种平淡无波的语气:“我连许洺的遗体都没看到,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安静,接着“啪”
的一声猛然响起,许则在门后狠狠一抖,仿佛那记耳光是打在他的脸上。
“法医的鉴定报告、刑警队的通知文件,还不够是吗?不管许洺是怎么死的,他已经死了,回不来了!”
这句话也像是对许则说的,爸爸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从七岁到十一岁,许则对父亲的死亡仍然只有模糊的概念,在他心里,许洺只是出了一次很长的差,一直还没有回来。
但此刻许则回头看着墙上那对小小的儿童拳套,终于开始理解,死亡就是,爸爸再也不会帮他戴上拳套,带他去拳击馆里打沙袋了。
第二天早晨,许则去端早饭,叶芸华背对着他在收拾厨房,低声说:“让你妈收拾一下,我带她去看医生。”
“妈妈生病了吗?”
许则问。
叶芸华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回答:“对,是外婆不好,没照顾好你妈妈,让她心里生病了,现在要带她去医院看看。”
“好。”
许则点头。
他进了房间,乔媛还躺在床上,许则像往常一样把早饭放到床头柜,说:“妈妈,吃早饭了。”
乔媛没有回答,许则于是去沙发上坐着。
等啊等,等了好几分钟,乔媛还是没有起来。
许则又走到床边,说:“妈妈,吃早饭了。”
没有回应,乔媛保持着面对墙壁的侧躺姿势,许则踮起脚,想看看她的脸,却赫然看见一块深红色的痕迹,像地图的边缘那样不规则,从被子下弥漫出来,一直延伸到枕头旁,盛住乔媛苍白的侧脸。
大脑还没能完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身体已经先行一步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许则发着抖伸手推了推乔媛的肩膀,僵硬的,冰冷的,石头一样。
后来的很多画面都变得破碎,叶芸华失神的表情,被血浸透的床单,血肉模糊的手腕。
许则像个旁观者,呆呆站在角落里,直到晕倒的叶芸华被抬上救护车,邻居家的婶婶过来将他抱起。
许则把脸搭在婶婶的肩头,柔软的,温暖的——妈妈的肩膀本来也像这样。
“所以外婆很怕血。”
许则慢慢说,“在看到过那种场景之后,怎么可能不怕呢。”
树叶被吹得窸窣作响,陆赫扬像一个最合格的倾听者那样,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很久后他转身在许则的后脑勺上揉了一下,然后轻轻抱住他。
许则枕着陆赫扬的肩,看见墙上那片翠绿的爬山虎。
他想这面墙一定听过很多祈祷、哭泣和往事,而自己也只是途径其中的普通一员,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的特别大概就是,他同时把这段往事讲给了陆赫扬听,意味着至少这个时候,他不是独自一个人在承受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这年头,怪兽这职业太不好当了,被凹凸曼打,被魔法少女打,被卡面来打打,被天使打,被恶魔打,连普通人都可以打了向闲鱼对此只想说,等我凑齐七个沙雕,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残忍然后向闲鱼灰白化蹲在...
...
日常万更,下本渣了对心上人说不出话的外交官前夫,右上角作者专栏,来个爱的收藏哦本文文案作为准嫂子,门阀女家主清欢撞破了夫弟绑架穆家庶子穆云琛,欲行断袖的丑事。然而不明真相的少年穆云琛醒来却对...
周礼大司马之职,掌建邦国之九法,以佐王平邦国。...
容雪清穿回来了。他带着游戏赋予的技能穿回来的第三天,分化成了帝国拥有传奇色彩的人鱼抚愈师。白发白睫是人鱼抚愈师的标志,无法剪断,无法染色,无法摆脱。容雪清看着自己忽然变的白发白睫慌得一批,当下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