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是因为吴良,就是经营玉堂红海的那个吴导。”
高阮说:“我不知道傅星徽为什么会和吴良结仇,但是吴良一直很针对他,《游鸟》拍完后,按照他的热度,本来可以接到很多好剧本的,但吴良从中作梗,导致基本没有什么大制作去找他。
傅星徽会来找我和我前夫谈交易,也是因为他再被吴良拖下去,热度就要过气了。”
她叹了口气,“可是后来好不容易拍了,又全都被卡着不让播,怎么改都过不了审,我们做影视的,最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
高阮说,“我和我前夫这种投资的怕赔钱,傅星徽他们明星怕作品续不上,很快就会被观众遗忘了。”
“那段时间我和我前夫也是到处求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门路,傅星徽大概也明白我们被卡是因为吴导对他有意见,所以酒局上特别拼,基本不要命似的喝,然后就又进医院了。”
纪朗曲着手抵在唇边,牙齿在手指上咬出了深深的痕迹,可饶是如此,还是无法消弭心脏抽搐般的刺痛。
傅星徽跟他说要珍惜热度,不要荒废时间,要少碰酒的那些话,走马灯似的在他大脑里一遍又一遍地过。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的抖动着,脑袋好像被人狠狠打了几闷棍,痛得仿佛要裂开了,
耳朵也跟着嗡嗡的耳鸣,高阮的声音亦显得遥远而模糊。
“吴良在事业上针对他,顾彦胜呢……就是在生活里骚扰他。”
高阮说:“我记得那段时间有人翻进他家偷他的衣服,半夜出现在他床头,在剧组在他的饭里动手脚,都是常事,我当时还给他送了一把防身的小刀。”
“还有你们都知道的上错车那件事,也根本不是什么私生粉。”
纪朗双目微红,声音颤抖道:“是顾彦胜?”
“对,”
高阮说,“我们当时一直护着傅星徽,顾彦胜忌惮我前夫,加上那会儿傅星徽人气也比较高,他不敢直接下手,就故意做些这种事,想扰乱他的心态。”
“可惜傅星徽心特别硬,”
高阮评价道,“不仅扛过来了,还拍了不少作品,所以顾彦胜就起了杀心,把车开到悬崖,算是给他一个最后的警告。”
“然后……呢?”
纪朗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的挤出来的,浓浓的恨意已经丝毫不加遮掩了。
“然后,顾彦胜就倒台了,法院……判了枪毙,”
高阮说,“别紧张,真出了什么事,你现在也看不到傅星徽了。”
“顾彦胜死了之后,吴良也消停了一些,傅星徽的日子也慢慢好过了不少,不过你应该也听说过,前几年吴良因为经营玉堂红海也进去了,我们圈内人都知道,也是判的枪毙。”
“这件事和傅星徽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
高阮说,“那几年,他搭着我和我前夫,结识了很多人脉,到后来,他做的事认识的人都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了解范畴,所以我也不敢笃定地说他在那些事里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
夜色无声,纪朗沉默良久,似是有些不解气:“都死了。”
“是啊,都死了,”
高阮复述了一遍他的话,忽然道,“哦对了,除了他们俩,还有我的前夫。”
高阮的前夫出轨被她察觉,为了掌握主动权和她争夺财产分配,贼喊捉贼地利用网络媒体抹黑了她一把。
那时候高阮的大部分资源都来自于她的前夫,加上顾彦胜倒台之后,高阮的前夫在娱乐圈基本是一家独大,故而当年的高阮基本毫无还手之力,也堕入了事业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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