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桑拉故作晦涩地拍了拍承昭的肩膀,说:“我这个弟弟还真是好福气!
也是,这样的美色面前,哪有男人能拒绝?承昭啊,你争不过他的!”
这话说得巧妙,而承昭又岂是莽撞之人,他既真心喜欢舞惜,又怎会让流言伤害她?何况……舒默的为人,承昭心底是有数的!
放开拳头,承昭故作轻松地笑笑:“大堂兄说哪里话,我从未想过要去争这个大秦公主。
她就是我的二堂嫂。”
最后几个字,承昭说得痛苦,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桑拉打量他一眼,点头:“走吧,今日若迟到了,父汗是要怪罪的!”
说罢大步朝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承昭目光清明,自幼生长在皇室的他怎会不清楚大堂兄的想法。
可是即便没有舞惜,他也早已看清,舒默远比桑拉更适合大汗那个位置。
何况如今还有……
二堂兄,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她值得最好的!
承昭在心底默默地说。
当舒默和舞惜来到安昌殿时,殿中已满座宾客,大汗拓跋乞颜和大妃阿尔朵坐在正中。
按乌桓人的规矩,这样的场合即便是大汗的女人,除了正妻外也是不得出席的。
原本大家都热闹地说着话,草原上的爷们个个粗犷豪爽,女人们较之汉人也多上几分热情奔放。
舒默是整个宗室中唯一娶汉人女子为夫人的,因此众人对他的夫人十分好奇。
这些英勇善战的草原汉子因着同大秦数十年的纷争,对汉人并无半分好感,所以对于舞惜,更多的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然而,当舞惜盈盈出现时,大殿上有那么一瞬的鸦雀无声。
大家的目光都胶着在舞惜身上……舞惜体态轻盈仿若惊鸿,明媚的娇颜如清澈池水中亭亭玉立的白荷,双眸犹似一泓秋水,顾盼之间,自有那么一股清雅高华的气质,浅浅的梨涡含着娇媚的笑容,一身大红的装扮点亮整个大殿,令人见之难忘。
无可否认,这样的舞惜极大地满足了舒默男儿的自尊心!
众目注视下的舞惜保持着稳重,声若黄鹂般清脆:“请父汗安!”
举止得体的舞惜令拓跋乞颜满意,抬手示意她起身。
“大汗。”
面对舞惜的年轻貌美,阿尔朵的话中透露着酸意,“舒默的夫人还真是美艳啊!
放眼咱们乌桓,也难找到能一较高下的女人!”
“大妃谬赞了,您才是国色天香,舞惜在您面前不值一提。”
舞惜刻意放低姿态,不意太过引人注目。
很显然,舞惜的话听在阿尔朵耳中十分受用,再开口时笑意更盛:“舒默既娶了你,你可要好生服侍他。
舒默子嗣单薄,你要多为他开枝散叶才是!”
舞惜瞥一眼身侧的人,舒默虽眼睑微垂,但舞惜依然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寒意,有着相同的成长经历,舞惜多少能体会舒默对阿尔朵的心结。
虽说对舒默没有感情,但舞惜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自己的荣辱同舒默是一起的,开口维护道:“大妃放心。
舒默是父汗的儿子,有父汗的庇护,舒默日后必会儿孙绕膝!”
“说得好!
不愧是大秦最受宠的公主!”
拓跋乞颜大笑夸赞。
舒默看向她的刹那眼中有着不可置信,舞惜口中的维护之意他听得明白,自阿妈逝世后,还从没有人这样直接地开口维护!
想起晨起的不愉快,舒默有些不懂舞惜的心思:看她早上那样,不像是欲擒故纵;而此刻的维护又让人感受到她的真情实意。
她——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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