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熙帝既已追封了羽贵妃,舞惜的身子自然痊愈。
隔日,赵德带来雍熙帝的旨意,让舞惜亲自下厨为皇上准备午膳。
舞惜听后自然明白父皇的意思,重又做了皇贵妃生前拿手的吃食,带到明光殿。
舞惜如常请安,雍熙帝看了眼她,指着书案上的一个精致的珐琅圆钵,道:“这是山越前次赠送的药膏,用来祛疤效果极佳,朕又着人添了鲜花汁子调和,你拿去用吧。”
舞惜低头看了下右手,明白父皇的意思,福了福,说:“多谢父皇。”
说着双手托起食盒,俏皮道,“父皇疼惜女儿,女儿自然尽力回报。”
雍熙帝笑着用手点了点她额头,没有说话。
舞惜一样样将菜品摆上桌,雍熙帝仿佛着魔了似的,看着那些菜肴,久久不语。
半晌,才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慢慢品尝,道:“有你母妃当年的手艺,不错。”
这以后的日子里,舞惜时常做了吃食,送到明光殿给雍熙帝品尝。
后宫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皇后有条不紊地调度后宫;静妃和云妃可谓平分秋色;三岁多的子铭聪颖好学,使得容嫔将满心都放在儿子身上,雍熙帝倒也时常看望;其余诸人也都卯足了劲地在皇上面前表现。
这日傍晚时分,天渐渐阴下来,乌云蔽日,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征兆。
这样的天气除了低等的负责洒扫的宫人外,几乎没有人在外面。
夜渐渐深了,半弯月亮挂在天际,云遮雾掩间,朦朦胧胧。
月光在郁郁的殿宇间行走,莹白的月光仿佛空蒙的水汽洒在宫角飞檐。
毓秀宫外,尔珍在不住地张望,终于远处一个身影渐渐靠近。
来人一身黑衣,似与夜色融为一体。
尔珍恭敬行礼,将来人请进宫,说着:“娘娘等您许久了,快进去吧!”
那人也不客气,侧身进了偏殿的后堂。
后堂里没有点灯,唯有淡淡月影透过透明的窗纱筛进来,浅浅地洒在身上。
“你终于来了,可让我久等了。”
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来人面上展露久违的发自肺腑的笑:“娘娘既想见我,拼了命,我也会来。”
时间紧迫,两人寒暄几句,来人迅速扯入正题:“我听尔珍说,娘娘近日为了六公主一事,心思郁结……”
话音未落,静妃恨恨道:“舞惜那小丫头片子和她娘一样奸诈,倒是我素日里小瞧了。
你帮我想想办法,不出这口气,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来人眉头微蹙,厚实的手掌抚上静妃纤细的肩:“你这性子呀,就是太急了!
如今六公主正得圣心,要动手太难了。
反正不出一年,她就远嫁蛮荒之地,到时候眼不见,心不烦。”
顿了顿,接着道,“况且在这节骨眼上,若六公主出了什么差池,和亲一事可就落在五公主身上了。
你要想想清楚!”
一句话说得静妃心中一惊:是自己太草率了!
倘若舞惜那丫头不能和亲了,这差事岂不是落在自己的流嫣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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