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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
“向野都一个多星期没来上课了,书都搬走了,宿舍里东西也清空了。”
“为什么?她出什么事了?”
每当王鹤鸣急急地问出这几个字时,都会看到陈雁飞一脸得意的样子,那种“我就知道你喜欢她”
的得意。
在陈雁飞那里,向野就是一个左右王鹤鸣情绪的一个开关,百试不爽。
如果不是向野酒醉后的那番话,王鹤鸣真的以为,陈雁飞是向野高中时最好的朋友。
突然发现自己的好朋友在背后贬损自己,谁不会寒心呢?王鹤鸣当然也理解,向野对他的恨屋及乌。
可是高中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对另一个人的最大的恶意,充其量也就停留在这些言语交锋之间了。
只是现在,无论陈雁飞脸上挂着什么表情,王鹤鸣都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人,他不知道她戴了几层面具,对于陈雁飞,他现在就是有很强烈的抗拒感。
从澧岸学府回到家的陈雁飞,早早地把自己扔进了被窝。
她不知道,同学会之后,王鹤鸣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以前虽然也是没话找话,但是好歹有话可说,现在他却对她变得异常冷漠,那种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是因为她含糊不清的表白吗?从小到大她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过不下五次要嫁给他,他也顶多是觉得尴尬,并不会认真生气啊。
是因为向野突然出现在同学会吗?向野和他说了什么?向野能和他说什么呢?向野也一直把自己当成她的好朋友啊……
陈雁飞想不明白,也根本不可能想明白。
如果不是高二上学期她去王鹤鸣教室里借他的语文书,当时的她也根本不会想到,王鹤鸣居然会喜欢向野。
王鹤鸣从高一到高三的每一本书上,都没有写过自己的名字。
翻开他每本书的封面,都能看到他扉页右下角用清劲的笔迹写着那四个字:鹤鸣于野。
高一的时候,陈雁飞看到他课本上这几个字,觉得王鹤鸣是因为自己的名字在“鹤鸣九皋,声闻于野”
这句诗里,可能觉得这么写比较酷吧,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但是高二第一学期的语文课本上,他写的时候不知道是太用心还是太走神,“鹤鸣于野”
的第三个字似乎是写错了,贴了一格双面胶直接在白纸层上面补了个“于”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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