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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路喝了口咖啡,指了指她的头发:“你这头发是自己的吗?”
他与江艺书已经一年没见了,上次见她,她头发还只是短短的寸头。
江艺书摇了摇头,将柔顺的棕色长发从头上取下来,露出里面短短的只有一厘米长的黑色头发。
她说:“本来已经长到耳朵了,后来又被我剃了。”
江路:“……”
店内意大利的民歌轻摇,窗外是巨大的足以遮蔽半身的绿植。
他与江艺书隐在卡座,除了他没人看的见对面发疯时剔的寸头。
江艺书从小便是很听话的女孩,江保梁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活的像个漂亮的傀儡娃娃。
让她好好读书,她便好好读书,让她学画画,她便学画画。
让她周六周日不要出去玩,不要与同学有过多来往,她便真的从小到大没有出去玩过。
与叛逆的江路不同,江艺书从小便是听话懂事的女孩,也一直受到江保梁的表扬。
只是江保梁看着江艺书时,偶尔会鼻子里哼一声,然后道:“可惜是个女孩。”
江艺书唯一的叛逆是大学时没有支会江保梁,偷偷申请了米兰的艺术学校。
江保梁气得暴跳如雷,觉得一向听话乖巧的女儿竟然逃脱了自己的掌控,偷偷去意大利的行为就是叛徒的证据。
“女儿就是靠不住,胳膊肘向外拐的,迟早要嫁人的,是替别人养的……”
这是江保梁气得中风后醒来的第一句话。
江艺书这辈子唯一一次有意识的自我决定将江保梁气到住院。
她愧疚地从米兰回来了,江路觉得她把自己的灵魂也永远留在了米兰。
她又变回了傀儡娃娃。
江艺书被他爸爸安排着跟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相亲对象结婚。
这个相亲对象家境普通,长相普通,是个公务员。
江保梁说:“有钱男人是靠不住的,有钱的家庭钱只是他父母的。
做生意的父母多强势,培养出来的儿子也懦弱,艺书嫁过去会受欺负。
家境普通的,能让男方嫁过来。
而且公务员稳定,还能帮我们做生意时疏通疏通关系,是最好的选择。”
江艺书过的到底怎么样,江保梁并不关心,他只是后悔自己当时教育出了些决策上的小失误——让江艺书学艺术。
如果没让她学艺术,把她培养的这么多愁善感,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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