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摇了摇头,心说,你们这下信了吧,解释了也没有的。
谁知几人还是期待地望着他,这可真叫他为难极了……
“多年前你父亲去世,留给你许多遗产。
你每日对着那些遗物痛苦流泪,难道真的以为我看不见吗?我早说你带我贸然离京是冲动了,也并不是你想的,我贪恋京都的繁华不愿走。
我是孤家寡人,可你还有个父亲,你父亲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认为为了娶到心爱的人去完成丈人的一个考验有什么,可你却不敢赌,你不相信我能中状元,你总是认为那是你父亲刁难我,你却不问问我有没有那个实力吗?是,我确实不喜官场,没想过考科举,但那不代表我不会为了你去考一次。
考上了难道不允许我不做官吗?你父亲去世,我不过惋惜了几句做子女的不在身边,你就偏要说我看中你父亲的权势,说我根本当年就是假清高。
我当时气急了,我是真没想到之前许多年对你的规劝被你想成这种样子。
于是,我上京了。
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我不想要你父亲的权势,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我真的能考中状元……”
在场众人,没有不红了眼眶的。
“等想着沺哥儿十多岁了,是得需要我教导的年纪了,我便回来了。
谁知回来了竟是这般光景……”
“我儿子,尽管晚学了许多年,如今的才学,绝对不比别人差……”
田清说着说着,也检讨起来,“不过,其实……也是我太任性了。”
“对不起……”
冷不丁站在田清身后的方锦一个侧身撞在田清身上,叫田清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扑在肖雾风身上。
肖雾风存了许多年的疙瘩,这两日其实早有了计较。
当即埋首大哭起来,用力捶打他,发泄这么多年来的怒气。
赵魁宿抹了抹眼角,招呼方锦过去,拿了块西瓜给他。
方锦狡黠地眨了眨眼,“其实肖伯母经常托人悄悄给我带好吃的,怕田伯伯那儿没有好的给我吃。
她就只在田伯伯面前对我差些。”
郑氏低低笑了笑,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你小子!”
魏氏也舒心地笑了。
第二日,待不知情的众人见到在肖府来去自如的田清,下巴差点儿没掉地上。
一周后,赵魁杓、郑氏、魏氏都回京了,同他们一块儿走的还有施昭关。
半个月后,白氏夫妇二人也慢慢上路回应天府了。
一个月后,秦诗话也告别赵魁宿回挟月庄了。
偌大的扬州城,就留下赵魁宿一个人。
赵魁宿登上扬州城的城楼,夕阳下,远方的路被洒上朦胧的黄色晕圈。
田逍遥缓缓登上城楼,望着远去的秦诗话的马车,静静站在赵魁宿身后。
“我信你能中状元,你可别一去十多年嗷。”
赵魁宿瞥见身侧的衣角,伸手拽了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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