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陈铎不睦,整个宗门上下皆知。
看这架势,必是陈铎出了什么不好的事,自然而然怀疑到了她的头上。
几个高大杂役前来拉拽,徐千屿自是不肯,喧哗之间,忽有个瘦弱影子从另一边飞快跑了出来,挡在徐千屿面前,道:“是……是我干的,不关她事,你们把我带走吧。”
几人俱惊,徐千屿看清她侧脸,愕然,“虞楚?”
虞楚转眼被杂役挟住,徐千屿拉住她衣角不放,“你怎么回事?什么是你?你给我说清楚。”
虞楚脸色紧绷,只是用冰冷的手将徐千屿的手摘下,头别在一边,不肯答话:“把我带走吧。”
徐千屿眼看着她被人押去戒律堂,气得跺脚:“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虞楚的性子懦弱,怎么可能下出狠手?不是自己做的,又为何承认呢?
事情要从几个时辰前说起。
当时,阮竹清以传送阵将虞楚送回松涛雪毓院。
此地为外门弟子居所,阁子都长得相似,虞楚醉酒,扶着墙走,一时迷了路。
待走到一处阁子外,不知谁从树上丢了一块石头砸进窗内,砸出粉碎倾倒之声。
片刻便有人骂骂咧咧地从窗内翻出,一把揪住虞楚衣领。
月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那张带戾气的脸,嘴角尚有未愈合的伤痕。
陈铎阴狠一笑:“你胆子肥了呀?见老子势弱,连你也能来踩一脚?”
虞楚认出他是谁,紧张之下,一张口,“哇”
地吐了他一身,“我,那个……不是……”
陈铎闪退不及,顿时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满身秽物,抬手朝虞楚扇来,孰知她身上陡然窜出一只巨大火凤光影,凶猛唳鸣,一挥翅将他推开数尺。
“凰火?”
陈铎拍打身上窜起的火苗,不胜狼狈,“你他妈筑基了?你不是万年废物吗,怎么会?”
一来一往,虞楚酒醒大半,自知占到了便宜,就想快跑。
结果刚跑出两步,从树丛里跃出一人,挡住她去路。
那女修身段娇小窈窕,裙角铃铛清脆响动,义正严辞地呵斥陈铎道:“你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
虞楚惊道:“……陆姑娘?”
“你别怕。”
虞楚又想跑,却被陆呦直接抓住胳膊,拖到了身后,陆呦已是筑基第五层,她挣脱不开,“小楚,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陈铎扑灭火苗,额上青筋鼓起,肉眼可见地要发怒了,切齿:“你又是哪根葱?”
“我叫陆呦。”
陆呦一动,裙上铃铛便叮咚作响,“我早就看不惯你这样欺负小楚。
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就跟人堂堂正正斗法,总是欺负姑娘,谁会看得起你?”
虞楚慌忙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却置若罔闻,痛骂陈铎。
不错,这是陆呦计划好的一场戏,刚才的石块也是她投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将陈铎引出。
虞楚与她疏远,心中必是责怪她没有帮忙出头。
她今天便改换了古早文中女主路线,要与反派硬刚,挽回虞楚的心。
至于陈铎,她亦有安排:卡牌上说,她儿时曾与陈铎有一面之缘,商城里面也有道具【与陈铎的过去有关的铃铛】。
她便将这只古铜铃铛兑换出来,特地挂在裙上。
待陈铎看见这铃铛,应该会记起儿时的羁绊,然后两人相认,便能化干戈为玉帛,此为一箭双雕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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