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见四个持剑戴面具的白衣人站着,中间挟着一个穿青衣、戴帷帽的女子,她的手腕被其中一人拉着,几人正欲往出走。
那女子原本坐在邻桌,与她同饮的公子此时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徐千屿看一眼更漏,还有半个时辰过午夜,若耽搁久了,就违了内门大选前三日不能去水月花境的规则。
阮竹清最爱做这种仗义之事,与其拉他回来,不如跟他一块儿速战速决。
她便拿起帷帽将虞楚一盖,袖中箭已朝四人射出去。
方才阮竹清丢出去的玉箸,叫那四人中其中一人抬剑一挡,化作齑粉。
他们扭头见二人阻拦,果然出手,转瞬间暗器嗖嗖嗖,如石子雨迎面砸来。
徐千屿三步跨至阮竹清身侧,朝他身上一摸,抓出一把符纸朝前一扔,金色光罩顿生,将二人护在中间。
“暗器”
打在光罩上,便扑簌簌滚落在地,徐千屿拿脚尖一踢,好像是一个一个的很小黑色锦囊,很是奇怪。
“哎哎哎,你怎么知道我储物囊放哪儿?”
阮竹清惊讶之余,也有所觉察,也捡起了一个锦囊,在手里一捏,惊诧道,“什么鬼,是灵石。”
拿灵石砸人,好生豪奢!
必有阴谋。
袖中箭可将修士冻住片刻,但不伤凡人。
方才徐千屿胡乱放了六针,那四人僵直站在原地,其中一人被阮竹清一个锦囊砸歪了面具。
隔着面具,仿若能感觉到他们射过来的冷飕飕的目光:“……”
这四人应是修士,不过打扮古怪,约莫是别派的修士。
“这好像真的是灵石啊。”
阮竹清又捡起一个锦囊砸了过去,也掏出法器。
徐千屿见那被挟的女子动了动,没有抓紧逃跑,只是原地四顾,好似急切,甚觉奇怪。
她又从阮竹清怀里抽出一把剑,剑风破空,将她帷帽白纱掀起,露出一张文雅而冷艳的脸。
女子约摸十七八岁,左眼下有一点泪痣,目色暗急,脸上却并无惧色,只是被掀起面纱的瞬间,甚为惊诧。
待对上徐千屿的眼睛,她看着她,嘴唇一动,说了句什么。
系统:“她说‘我是自愿的,让我走吧。
’”
徐千屿:“?你还会读唇语?”
系统:“什么唇语!
我刚才变成了蚊子飞到她面前听见的,我有用吧?反应迅速吧?千万不要赶我走啊。”
说罢,它怕徐千屿烦,赶紧噤声。
青衣姑娘的白纱转瞬覆下。
袖中箭冰冻时间已过,那四人身形一动,徐千屿一把按住也要跳起的阮竹清:“时间晚了,你去把虞楚送回,我来就行。”
“行。”
阮竹清回头一看,小兔子还醉倒在桌上,很不安全,便咬了咬牙,又从储物囊内给徐千屿丢出一把符纸,“你先坚持一下!”
人已经拎着虞楚破窗而出。
徐千屿待他走了,以剑将光罩刺破一个小口,拿起桌上放水果的竹篓,接了满满一筐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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