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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被白色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大片红色浸透了纱布。
“小伤,明天就好了。
”薛迟把冰淇淋递给她,拍了拍她头发,反过来安慰她。
“那都流血了,我不逛街了,现在就去医院。
”
祁糯急匆匆走了半步,又转回来扯着他的手掌,态度强硬,但是怕还有她不知道的伤口,根本不敢用力。
薛迟拿她没办法,只得去了医院。
护士长四五十岁的样子,可能是当妈了,比较爱念叨,看到血淋淋的纱布劈头盖脸就骂了薛迟一顿。
祁糯在旁边幸灾乐祸,薛迟看过来的时候还故意瞪了回去。
拆下纱布,大约五厘米的伤口,缝了有十几针,血肉模糊。
怔时,小姑娘哪还有幸灾乐祸啊,眼眶陡然变红,泪珠子在里面转来转去。
薛迟叹了口气,抬手遮住小姑娘的眼睛,“一点都不疼,就是看着吓人。
”
护士长哼了一声,“看着吓人还能给你缝十几针?你说说是哪个医生这么不负责任。
”
薛迟:“……”
后来还是宋星驰说漏嘴了,祁糯才知道薛迟回来的前两天遇到暴徒杀人,手臂上被砍了一刀。
电视新闻里还一直播放着那天的现场,祁糯看到的时候背上升起了阵阵寒意,生了些后怕,又多了些庆幸。
其实这些薛迟都不让告诉祁糯的。
薛迟只有两天的假期,第三天就要走了。
祁糯缠着让爷爷找人通融一下,让薛迟好好养伤,可是当事人并不配合,还怕小姑娘拦他,半夜偷偷走的。
再之后,祁糯细心了很多,总能发现他身上的伤口。
不管伤得多重,薛迟只陪她两天就离开,从来没有请过病假。
这一次,从宾馆那天见他开始,到现在十几天都过去了。
还是专门请病假回来养伤,那该有多严重呀。
祁糯很担心。
脑门顶着桌沿磕了两下,烦躁地把堆在里面的小盒子扯了过来,结果盒子里空荡荡的。
真烦,这种时候怎么就没糖了。
不小心瞥到刚才被丢进垃圾桶的袋子,祁糯很没骨气的侧了下身,把里面的盒子捞出来,抠了一枚含片。
冰冰凉凉,薄荷味很浓,还带有一丝苦味。
祁糯不喜欢,但硬生生咽了下去。
心情不好的时候,心情好的时候都习惯吃糖。
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幸好没有长过蛀牙。
薄荷味刺激着味蕾和神经。
祁糯很快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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