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自己头顶的输液瓶,还装着大半液体,正尽职尽责的往外一滴滴输送,我仔细地盯着,在心里默默数数,1、2、3……一直数到1956才正好输完。
我叫来护士小姐,她温柔地替我拔了针,又教我怎么去缴费填信息。
我办完一套手续又去根据医生开的处方去药房拿了药,接着又在医院门口的馄饨铺点了一碗清汤馄饨,其实并不怎么好吃,但我实在是太饿了,连汤都没有剩下一丝丝。
输液的地方还有些疼,我难得大方一回打了车回了花店。
天已经擦黑,花店门口挂着的小灯自动亮了起来,好心的客人来替我关了门,我输入密码进去,在楼下收拾了一会儿才缓步上了楼。
灯一打开我便看到周廷越靠坐在沙发上,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便问:“……你怎么来了……”
他一言不发,我缓缓走到他面前,“周廷越……”
“你去哪儿了?”
他沉声问道。
我咬了咬唇,刚要开口解释他便拉着我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我是不是让你不要乱跑?为什么不拿手机?为什么不听话?”
我无助的摇着头,手背上输液的伤口被他按的发疼,颤着声音解释,“我去医院了……”
他突地一怔,愕然的松开我的手。
我起身坐在一旁,“我发烧了……去医院输液,走得急手机忘带了……所以不知道你……”
他猛的将我抱住,我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感觉到他的不安和无助,可只是一瞬间那些情绪似乎都消失殆尽,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我,“谢斐……”
“嗯……”
我应了一声。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从他口袋里传出,他看了一眼拿起手机走到窗边。
“喂?”
“嗯,我去接你。”
“你乖乖听话。”
“好,一会儿去吃好吃的。”
我沉默地低下头,即使没有听到另一边的声音我也知道是谁,是江野,是周廷越的男朋友。
“我先走了。”
他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冲我道。
我低着头没说话,他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脚都仿佛踩在我破碎的心上,“周廷越……”
我轻轻的叫了一声。
他驻足在楼梯口回头看着我,我端坐在沙发上冲他笑了笑,“我……我答应过你的。”
他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抬眼看着我点点头,缓步下了楼。
我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最后一次最后再为他哭一次吧。
我蜷缩成一团,眼泪无声地流着,仿佛要冲刷掉我积攒这么久的疼痛委屈与不甘。
我很想告诉周廷越,我再也不能跳舞了,我没有家人了,我什么都失去了……那些人都不喜欢我,他们都厌恶我,我真的好疼……每一寸肌肤都疼,所以能不能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但我知道,也许从这一刻我才真正的知道,我的爱情真的已经死了。
“生日快乐”
我最近总是生病,反反复复的生病,又反反复复的好,仿佛溃疡一般,总是会提醒你,那一处的伤痛。
b城下了好几场雪,大雪堆积在路上堆积成厚厚的一层,像是巨大的白色雪糕。
我闲来无事在门口堆了个大雪人,又拿了旧围巾和旧衣服给它做装饰,还用快要蔫掉的鲜花做装饰,倒是吸引了不少附近的学生过来照拍照。
花店的生意照常进行的,我请师傅将店铺改造了一些,在靠前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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