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却是笑得胸有成竹,“只是兵法有云‘兵不厌诈’,楚将军自己束军不严,军中上下见了钱财便忘了军纪,又怎能怪得了旁人?楚将军若识大体,便放下手中的剑,随本将回去。
陛下开明大义,爱惜人才,兴许会给将军一条生路!”
“休想!”
楚丰怒从心起,此番竟是主动拍马而上,攻了过来。
激将之法见效,成渝自然是乐见其成地迎了上去。
二人正缠斗不止之际,楚丰忽觉身后有些不对劲,未及细想,身子已经本能地一侧,避让开来。
与此同时,一枚羽箭飞也似地贴着侧耳而过,夹带着呼呼的风声。
他应声回头,但见不远处一人立在兵荒马乱之中,正将另一枚羽箭搭上弓弦。
还未及看清那人的样子,只听身后一声“此时楚将军如何还有空开小差”
,却是成渝一剑又攻向他肋下。
楚丰匆忙回身招架,而正此时身后风声又起,听来却是一连数箭的模样。
他一咬牙,只得匆匆一个后仰,背脊紧贴着马背,连带着一连三发羽箭,并上成渝的佩剑齐齐避开他。
然而待到再度坐起身来的时候,却感到一个硬物抵上了自己。
冰凉透骨的寒意,并非源自面前的成渝……而是身后。
“沈大人?”
面前的成渝抬眼望去,面露讶异之色。
楚丰明白,这大抵便是那带袭营,并诱他入局的那个将军。
原以为这人在远处连放暗箭,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知,给成渝以可趁之机。
此时再想来,却原是在自己避开羽箭,心思松懈的那一刹那,一击得手。
虽是趁乱得手,自己在被长剑抵住之前竟无半分觉察,足见那人身法之迅捷,出手之干脆。
成渝抬眼扫了扫哀鸿遍野的战场,心知此战大势已去,心内隐隐生出几分苍凉之感。
他慢慢松开手,任长剑掉落在地,迟疑片刻,开了口,却是对着身后人说的。
“今日本将因了将军接连中招,至于如此地步,心下虽不甘,却也到底输得心服口服。
事已至此,别无所求,只盼临死之前等知晓将军名讳,便了无遗憾了。”
心知主帅成渝既称这人为“大人”
,此人便定非等闲之辈。
但这人不仅楚丰为将多年从未听过,此番从袭营到伏击,全军上下更是不|举帅旗,仿佛是有意隐瞒身份,不显山露水,这让他心底越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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