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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看着他,讶异之下,只觉心里堵堵的,莫名难受。
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谁又能想见,平素嘻嘻哈哈,老不正经的段云亭,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沉默了许久,段云亭神情里似是恢复了几分轻松。
他笑了笑,道:“不过,实则朕方才所言……倒有一句不实。”
沈秋转头看他,还未发问,却被他忽然伸手揽住了肩头,登时浑身僵硬,表情也不自然起来。
幸而有夜色遮掩,方才没有露陷。
“实则自打你跟着进了宫的那一日,朕便已然将你视作自己的人。
方才那番话,无论你听或不听,一样的别无退路。”
段云亭用力将她揽近了几分,笑了笑,低声道,“此事……你该明白。”
他语声可称柔和,然而话中之意却又是少见的强势。
沈秋闻声不由转过头去看他此刻的表情,然而对方不知何时已然恢复了一脸满不在意的笑。
下一刻,段云亭又忽然放开手,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
仿佛刚才并未说过那么一番话一般,笑道:“夜已深了,朕且去休息了。”
沈秋站起身来,看着他转身进了房间。
只觉得方才被他搂过的地方,到现在都还有些不自在。
*****
次月初三,常年镇守边关的摄政王段霆均回京。
他此行为探亲而来,故所带不过千余人马,尽数驻扎在城外。
是日,群臣于宫门外迎接,声势浩大,却唯独不见段云亭。
段霆均身形高大魁梧,目光如炬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道:“为何不见陛下?”
他一开口便是气势雄浑,声如雷霆。
魄力之下,群臣一时无人应答。
唯有他老丈人秦仁嵩上前道:“尚且不知何故未曾前来……已然派人去催了。”
“不必了,他不见踪影,本王亲自去见便是。”
段霆均哼了一声,撩起披风,大步而去。
段霆均来到寝宫的时候,段云亭正烂醉如泥地瘫倒在软榻上,杯壶散乱了一地,满室刺鼻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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