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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丘。”
身后的人慢慢开了口,顿了顿,又道,“成渝,把人放了吧。”
“什么?”
成渝和楚丰俱是一惊。
只是楚丰所讶异的,和成渝却并不相同。
他微怔之后,便想要回过头去,然而那腰间抵着的剑愈发用力了几分,分明是在昭示着他不该如此。
楚丰不再动作,心内的疑惑却如同浓云一般聚拢过来。
而这时身后的人又了开口,再度对自己道:“此番放楚将军回去,一来是看在将军为人坦荡,是忠良之辈,本将也身为佩服;二来,则是希望将军……以及东齐太子明白,东齐于此战,乃是迫不得已。
若是其中有何误会,愿及早的得以化解,以免战火蔓延,生灵涂炭。”
话音落了,慢慢地将手中长剑收回,归入鞘中,“将军请回吧。”
听着身后的人打马走出几步,楚丰才匆匆回头,看到的却只是一个蓝袍银甲的背影。
“既然沈将军已然许诺,本将也不能出尔反尔,”
这时成渝在一旁开了口,不悦道,“楚将军带着人赶紧走吧,回去之后还望能让你们太子分清黑白,勿要辜负沈将军的一番苦心才是。”
“若这其中当真有何误会,沈将军所托,本将自当尽力而为!”
楚丰回过神来,冲他一个抱拳,便带着所剩无多的残兵败将匆匆离去。
眼见人已走远,成渝打马追上沈秋道:“沈大人如何将人放了?”
方才说要捉人的是他,最后要放人的也是他,实在猜不透沈秋葫芦里买的究竟是什么药。
更何况,他这已是屡次三番自作主张了,前几次还能说是为因战制宜,而这一次竟然放了俘虏……却不知陛下知道了会当如何。
“便如我方才所言,释放俘将,以表明东齐求和之心。”
沈秋闻言目不斜视,三言两语作答。
成渝见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迟疑着正要说什么,却见对方忽然打马停住,翻身而下。
弓身从地上捡起了什么,看了看,露出些许笑意。
随后将东西收入怀中,抬头朝周遭望了望,道:“天色不早了,赶紧整军回去复命吧。”
说罢径自打马,走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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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封猛然从窗边回过身来,道:“你再说一次……那将领的名字叫什么?”
“沈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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