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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中那一字一顿的“只许胜,不许败”
教底下众人皆有些震慑,话音落下片刻,竟无人开口。
而正鸦雀无声之时,却见一人便行至堂中,拱手道:“臣愿往!”
段云亭定睛一看,见请命的竟是沈秋,不觉挑了眉,笑道:“沈爱卿一向韬光养晦,此番如何如此主动了?”
沈秋不是感觉不到周遭质疑的目光,也明白自己这身份,如此请命着实会惹人生疑。
但此时此刻,她要的只是段云亭的信任。
一个颔首,一个“准”
字,只要她能上得了战场,一切便足矣。
只是她心底并不确定,段云亭对她的信任,是否到了能放她上战场的地步。
于是顿了顿,她恳切道:“臣身为西秦人氏,曾为冀禅家仆。
故自以为对西秦诸事细则,诸人秉性的了解,略胜各位一筹。
愿以性命作赌,重挫西秦!”
段云亭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环视周遭道:“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无人开口。
一来是人人都明白这沈丘乃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再者,这沈秋忠心几何,段云亭应当是最为明白的,旁人又如何插得上嘴?
“既然各位别无异议,”
段云亭收回目光,重新望向沈秋,倒是轻描淡写地笑道,“那此番便由沈爱卿及成爱卿一道领兵出战吧。”
成渝闻言当即起身,站在沈秋身后,拱手道:“臣愿赴汤蹈火,不负圣恩!”
沈秋亦是拱手领命,顿了顿,却道:“陛下,臣有一请求,恳请陛下恩准。”
段云亭道:“爱卿且说来朕听听。”
“臣恳请此番让成将军为统帅,”
沈秋抬眼望向段云亭,一字一句道,“臣不挂帅印,不|举帅旗,但求随军同行便可。”
他明白沈秋的意思。
她既是段云亭钦定的主将,加之成渝对她平素的敬服,纵然不挂帅,这全军的决策多半还是由她决定。
只是没有帅权在手,纵有不轨之心,只要成渝还在,便不足以以撼动全军。
这是沈秋对他的信任,报以的一颗定心丸。
片刻之后,段云亭收回目光,慢慢笑道:“好,朕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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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沈秋当夜便同成渝相谈一夜,再细细议过用兵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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