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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相互说了几句客套之言,冀禅便返身上了马,对着段云亭拱手离去。
走出些距离,一名下属打马靠近道:“王爷,我们不日便要返回东齐,而这寻人之事……却该如何是好?”
冀禅闻言笑了一声,面上却仍是没有表情,只道:“人已经找到了,不必再寻?”
“找到了?”
那下属大惊之下脱口而出,很快自觉失言,便咳了咳,赶紧到,“属下知错。”
冀禅对自己心腹素来甚为苛刻,然而今日却似心情大好。
闻言竟不动容,只是望着前方淡淡道:“去吧,你知道该当如何。”
“是。”
甚至不需他多说,那下属便已经了然于胸。
回国之后,他便再无法开口说话,当然,这便是后话了。
冀禅径自打马行了几步,仿佛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满目除却纷纷扬扬素白落雪,已然看不清人迹。
然而他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分外满意地露出笑容。
——这一次来东齐,倒是收获颇丰。
*****
冀禅从宫门里走出,一眼便看见正朝这边走来的冀封。
他在原处立定,挑眉道:“大哥如何来了?”
冀封微微笑道:“听闻二弟已自东齐而返,倒比预计的快了一日,便按捺不住,前来看看。”
冀禅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对方的心思,便道:“冀禅一回宫便来父皇这里复命,本欲前去东宫拜访大哥,不想大哥竟是亲自来了,不如大哥今夜便去我府上用膳如何?”
冀封摇头笑道:“二弟风尘仆仆而归,自然是该为兄设宴为你接风洗尘才是。”
冀禅亦是笑,闻言也不再退让,便道:“那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今日便去东宫吧。”
是夜东宫,兄弟二人在一桌的玉盘珍馐前,相对而坐。
冀封并未说什么,只是给二人斟了酒,自己先行饮了三杯。
冀禅将酒杯顿在唇边,只是轻轻地啜饮了几口,目光却是落在对方的面上,并不放过一分一毫的神色。
见对方一副心思满腹的样子,心下便明白自己的飞鸽传书应是顺利送到了,他心中暗暗有了计较,便将整杯酒一饮而尽,开口道:“大哥,方才我同父皇谈话时,观其意,再立太子妃之意似是坚决了许多?”
“实则秋妹离开不久,他便动了此等心思,此事你也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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